一点,估计李二狗那小子也撵不上。”
展英眉头微皱,心里很佩服郝国强,同时心里对李二狗的恨意又浓郁了几分。展英还以为郝国强真的释怀了呢,哪知道,心里依然担忧着李二狗的报复。
李二狗啊李二狗,看样子还真是作恶多端啊你!“我跟阿姨活了大半辈子了,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能看着雪儿长大成人,我们俩也就欣慰了,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了,吃过饭早点休息吧,以后也别回来了,知道吗?”话到最后,郝国强的声音有些微微
的颤抖,颤抖中又透着伟大。
这一刻,展英仿佛明白了一个词语的分量,——父爱如山。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其实父亲的爱更加厚重一些。
此时此刻,展英很是羡慕郝雪,虽说从小家境贫寒,可至少有一个完整的家。即便一家人窝在破瓦房里,但也其乐融融。
“叔叔,你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那李二狗不会有好下场的。”展英再一次保证道。
“小展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郝国强摇摇头,有些急眼了,锤着胸口道:“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那李二狗不是东西,你把他弄死了,你将来能有好吗?你让雪儿怎么办?老头我没事,反正一把年纪了
,而且我也想好了,那李二狗他真要敢来,老子拿了砍柴刀就跟他干,大不了一命抵一命,还小石沟村一个太平!”
“爸,你别……”郝雪前面是感动的哭了,到了后面则变成了担忧。
听着父亲如此悲壮的话语,总有一种要上沙场的感觉。
“……”至于一旁的王翠芳又低着头开始抹眼泪了,要说不伤心,不害怕绝对不可能。展英端起了酒碗,最后又给放了下去,最后闷闷的燃起了一根烟,飘起来的烟雾遮住了展英的面庞,忽明忽暗的烟火下闪烁出展英那一张愈发凌厉的面容,隐隐有着煞气透出……
“来,咱们爷俩先走一个!”
彻底释怀的郝国强显得豪气冲天,农村里喝酒没什么酒杯,也不管你是啤酒,还是白酒,亦或者是农家自己酿的米酒,统统都是大碗装,很结实很有年代感的土烧碗。
郝国强这一口下去,没有半斤,也有三四两了。
“叔叔是海量啊,那好,这一碗我敬你。”展英也不客气,端起土碗,叽里咕噜两口便下了肚。
“啊!爽!”
刚刚下肚,只感觉胸腔、喉咙宛若一团烈焰一般,熊熊燃烧。
“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城里的小子细皮嫩肉喝不了咱们乡下的烈酒呢。”郝国强哈哈一笑,对于展英的表现非常满意。郝国强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却知道一点,不嫌弃乡下人的人就是好人。那些年郝国强夫妻俩要供养郝雪读书,而且郝雪可是整个青山镇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
了。可要供养一个大学生,对老实巴交没什么收入来源的农民而言,郝国强与王翠芬夫妇俩只能靠卖一点粮食蔬菜换取金钱了,可郝国强去城里卖东西的时候都会被人瞧不起。
眼前的展英无疑很对郝国强的胃口,不会挑三拣四,看展英吃饭的样子,喝酒的神态,以及抽的烟都能瞧出来,这是一个很实在的年轻人。
郝国强不是那种势利眼,不一定要自家女儿找一个有钱人嫁了,但一定要找一个实在,一个真心实意对女儿好的人。很显然,郝国强是很中意展英的。
“不不不,我还真就喜欢这种烈酒,只有这种如同烧刀子一样的烈酒喝起来才有感觉!”展英咂咂嘴,给郝国强添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
展英很少喝酒,即便跟随楚寒烟参加什么宴会,即便去酒吧什么的,展英都很少喝酒,不是不喝酒,而是很少有那种痛快的感觉。
诸如啤酒、红酒,对于展英而言,就跟喝可乐似的,没什么感觉。最大的感触就是,喝多了要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