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怎么了?周顺文报警了?”雨博听到了展英的谈话,心里有些意外。
家里人被杀了,报警无可厚非,但只限于一般普通家庭,可对于周家而言,这是耻辱,甚至对于江海市某些高官而言,都是痛苦。每天记者长枪短炮的对着你,你怎么说?
最重要的是,周柯脑袋都被割了,说句不好听的,追悼会都没办法开啊。
“唔,应该是报警了。”
展英点点头,面色有些凝重道:“你赶紧把尾巴处理干净,别挑出什么乱子来。”
想了想,展英又从兜里摸出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给了雨博,“唔,这药你吃下去吧,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谢谢师傅。”雨博想也不想,接过来一口便吞了下去。
药丸看着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可入口即化,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充盈全身。
“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也不问问这什么药,你就不怕老子给你搓一颗伸腿瞪眼丸儿?”见雨博如此干脆,展英倒是有些小意外。
作为杀手,警惕性非常重要,或者说,杀手就没有百分之百可以信任的人。可雨博居然能当着自己的面,吃下自己给的药,这是对自己百分之百的信任啊。
“嘿嘿。”
雨博贼呵呵笑了起来,道:“伸腿瞪眼丸我也吃,谁让师傅你是我最敬重的人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雨博顺势拍了一记马屁,心里想着必须把师傅老人家伺候好了。
“真他娘的会说话。”
展英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你走吧,有事情我会联系你的,唔,这是我的电话。”
既然收了徒弟,联系方式必须要留一个的。虽说雨博跟展英都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找到对方,可展英不喜欢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嘿嘿,师傅,那我先走了啊。”雨博笑了起来,就今天笑得比过去一年都多。
想一想,暗堂第一号杀手整天笑呵呵的,谁他娘的搭理你啊?保不齐别人还认为你是疯子呢。可今天雨博确实是高兴,因为拜了一名大师。
尤其是师傅老人家赐得那颗药丸,短短几分钟,体内的阵痛便减轻了不少。就冲这一点也能看出师傅老人家是大牛人啊。
不然的话,谁的药有那么厉害?
雨博离开之后,展英在点将台外面又饶了两圈,这才拦了出租车回家。
“哟,你还知道回来呢?”
进了家门,沙发上的楚寒烟抬头白了展英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文案上,心中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展英在自个儿家里住了也快一个月了,从展英进门的第一天起,楚寒烟对展英都没有半分好感,更谈不上喜欢与爱了。因为展英的好吃懒做,楚寒烟甚至极度憎恨眼前这个男人,吊儿郎当的从来没个正经。可就是这个没正经的家伙,一次又一次解除了公司警报,并且从周柯手里救下了自己。而就在刚才,展英进门的前后
脚功夫,江海市电视台刚刚播送了一条新闻。
确切的说,是两条新闻。第一周柯死了,第二,给自己下药的杨行长也死了。
两条新闻宛若冬日里的闷雷一般,震得楚寒烟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文案,心里在猜测着这两人的死,到底是什么人所为。
凭心而论,楚寒烟巴不得两人去死,最好是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可律法如山,纵然周柯与杨行长该死,也得由法律去判定他们的死刑,而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被杀。闹的人心惶惶。
“怎么?不待见我啊,那行,我这就走……”展英心里也挺郁闷,女人对着自己,怎么老是一副欠了她二百万的样子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展英不仅仅可以去找秦妍,还可以去找凤舞那娘们儿。多年不见,凤舞比过去更加大胆、奔放了啊。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