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眉潜回王府,先遇上的就是急得满头大汗的柳木生。
“怎么回事?”
柳木生被一把拉进假山,看到来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
“王爷呢?”
“不……不见了……”
周扬眉倒吸一口气,她好像还是回来晚了?
“不见多久了?”
“一柱香!我就是突然去个茅厕的功夫!”柳木生快疯了,一个能走能跑的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
周扬眉眸色冷了冷,许子宴出手,从来蛇打七寸,不留活路……
“柳木生,分头找,往三王妃现在待的屋子附近找,尤其是重兵把手的客房,或者是被锁上的屋子!”
三王妃?
柳木生震惊了,他们这是打算赔上三王妃?疯了吗?
另一边,某一屋子内,景昱抬起头,看着角落里一席大红嫁衣,瑟瑟发抖的女子,缓缓开口道:“恨吗?”
“你……说什么?”女子缩在墙角,手上金钗不慎割破了昔日白皙的双手,这双手,曾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伤痕累累,而导致这一切的,居然是她那新嫁的夫君?
皇位就这么重要?重要过自己的亲大哥,重要过她?
“你恨他,对吧?”景昱又说道,浑身上下都躁动不已,现在全凭自个的意志力撑着。
女子抬起头,就这么望着他,满满的惊恐,即使此刻那人强撑着,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会撑不住?到那时,她就算死,方家的名声也被她毁了。
景程,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你倾心托付终身,他给你的却是牺牲你的名节,你母族的颜面,只为致本王于死地,这样的人,你还想护着他吗?”
方茹芯咬了咬唇,恨意与恐惧交加,她摇了摇头,头上步摇如此刻她的心情般剧烈晃动。
“那……我们自救。”景昱晃了晃神,有那么一刹那,差点神志不清。
“怎么救?这门根本打不开!”她哭道。
而且仅凭他们两个待宰羔羊,怎么出的去?
“听本王的,待会本王会拿剑刺伤自己,如果到时候,他们带人进来,你知道要怎么说吗?”
方茹沁顿了下,多年教养,此刻发挥作用,缓缓开口:“我被盗匪所劫,是长安王追着匪徒来的,但不慎被刺伤,匪徒逃跑。”
景昱点了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防身用的短剑,抽出,对准心脏。
“你疯了吗?”方茹沁惊呼,刚站起来准备过去,立马又停了下来,道,“你这样可能会死!”
死?
景昱嘴角轻蔑的翘了翘:“本王不重伤,他们就可以反咬一口,只有本王奄奄一息,这事才能真正过,一手握兵权的王爷的死,他们还担不起!”
说完,那一柄短剑就要刺入。
“王爷命我,给里面的人,加剂猛药!”
忽的传来熟悉的声音,他顿了顿,看向门口。
周扬眉?
莫名的他心安了。
门外,周扬眉腰板挺直,手端端正正的捧着那解药。
不远处,柳木生惊呆……
他刚找到这个奇怪的屋子,就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捧着瓶东西,正大光明的来了?
“你是谁?”两边的护卫拔出剑来,刀剑寒光闪得柳木生赶忙拔剑,准备救人。
“啧,你们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喝,同时吓得里面的景昱,外面的柳木生以及两个拔剑的护卫手中的剑抖了抖。
“敢问……您是?”两个护卫握着剑的手不动了,疑惑的问着。
景昱:“……”
柳木生拔出的剑卡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