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便是不害人,却也要防备人去。她曾经总为这个悬心,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做的不好——可是此时,语琴竟肯为了她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般看来,陆姐姐何尝是没有将她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去?
婉兮伸手轻轻抱住语琴,“姐姐的心意,我替小十四和自己都记下了。姐姐放心,我的孩子便也都是姐姐的孩子。他们必定将来都将姐姐当成我一样的敬重。”
“若敢半点对姐姐不好,看我不用柳树枝儿,抽烂了他们的小p股去!”
话终是说开了,语琴便一把携了婉兮的手,“虽说二月了,在风地儿里站久了还是凉。你这怀着孩子的还不留神——便是我嘴碎,你也赶紧捂了我的嘴去,别叫我拴着你继续在风地儿里站着呀。”
“瞧,吹凉了不是?快点儿回你宫里暖着去。”
翊坤宫跟永寿宫挨着,就这么几步的事儿,婉兮自不当回事。
婉兮含笑道,“姐姐先回宫吧,我还有两句话,想等众人都散去之后,单独跟主子娘娘说说。”
语琴挑眉,“你又想说什么去?难不成,是想将方才永珹那番话,与主子娘娘说透了去?”
语琴上下打量婉兮,“你又何必如此讨好她去?”
婉兮轻笑,拍了语琴手背一记,“姐姐冤赖我!”
语琴面上便也一红,“都叫你给我说急了。”
婉兮含笑点头,“我不是为了旁人,也得为淑嘉皇贵妃。好歹她临去之时,不仅将永瑆托付给我,也是将她另外几个孩儿托孤给我。今儿眼瞧着皇后对永珹那样儿,我也不该袖手旁观才是。”
语琴叹了口气,“……我这会子想着,上元节宗亲宴那会子,你好像曾拉着永珹的嫡福晋说过话儿来着。”
婉兮便笑了,“姐姐好眼力……我那会子,其实为的就是这事儿。总归历年李朝使者都是二月前后入贡,我便怕永珹担了这个嫌疑去。我是叫四阿哥的福晋好歹劝劝永珹,这赐宴便是称病不去,皇上也能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