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淑嘉皇贵妃又已然薨逝,无法再为自己辩白一个字……到头来,伤了逝者不说,又离间了令主子与十一阿哥永瑆的情分去。终究,那会子十一阿哥还在令主子身边抚养呢。若一不小心,说不定便又是什么泼天的祸事去呢”
忻嫔腾地站起身来,转身走了一圈儿。
“好啊,好,最高的智慧,呵呵。可是照我看来,不过还是打掉牙齿和血吞罢了!”
玉蕤想了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若只是令主子自己一个人忍了,倒也算是和血吞——可是若皇上也知道了,皇上心下也早替令主子做好了防备,那应该就没那么凄苦了吧?”
忻嫔不由得眼睛又是一眯,“你说什么?皇上也早知道了?——皇上知道什么了?”
{}无弹窗“而令主子位下的这些妇人,都是令主子位下内管领下的妇差。而令主子位下的承应内管领,不是旁人,正是清泰大人啊。”
玉蕤说着,眸光在月色下淡淡一扬。
“且不说一旦坐实了是内管领下妇差的罪过,那清泰大人还归属内务府管辖呢。这样追究下去,奴才的阿玛、甚至是傅公爷,也都难辞其咎去。这样一连串儿地拎起来,便是要将令主子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培养的根基,连根拔除了!”
忻嫔在夜色里,幽幽扬了扬眸。
“令主子说,若非要迈不过这个坎儿,非要去追查一根针的话,查来查去,首先自然是要查到清泰大人头上。这自是骨肉相残,当然是亲者痛、仇者快。”
“令主子说,那人故意选了这样一个手段,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故此她才不上当,一根针,反正也没伤了她和七公主分毫,便过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