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回结不成的亲事,难道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玉壶倒被婉兮问得一怔。
婉兮故意俏皮地瞟着玉壶,“我啊,是生得晚,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个闺女去。可是我自己倒是觉着,这肚子的封条一解,说不定后头的孩子便接二连三地来了!”
玉壶便也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奴才方才都说了,奴才就是小家子气——竟忘了往长远去望望,净只盯着眼前儿了。”
婉兮含笑点头,“这话终究在九福晋面前,我不便直接说透了。毕竟来日还长,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孩子,我自己吹牛皮也不管用啊。”
“不过在你面前儿,我倒是敢说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儿,我觉着我的福分定然不止这一个孩子……”
“你们的心思,我自己何尝就没有呢?只是此时七公主下生的时机如此,前有皇室已与傅家两回联姻,后有青衮杂布之反叛,故此这一回时机不妥,终归做不成这亲事。”
“可是还有将来呢。你们的念头不灭,我自己也同样记着。若将来我再有公主,自然设法成此好事去!”
{}无弹窗婉兮便将三个小孩儿都托付给了玉函,自己转身到北边里间,玉壶便也跟了进来。
婉兮因喝过几盅热茶,也见了些汗,这便正好要换衣裳。
玉壶自然娴熟地上前伺候。
旧日情分,仿佛从未被时光和宫墙隔断过。
婉兮垂首含笑,“……玉壶,拉旺便是皇上给小七挑的七额驸。”
终究此时择定了七额驸的事,皇上还未正式下旨指配呢,那终究都是要八九岁时候的事。婉兮这便亲口说与玉壶去。
玉壶淡淡笑笑,“……这位小阿哥果然生得一副英武的好相貌。”
这些年的心意相通,便是从玉壶的态度上,婉兮便也瞧出来了,傅家已是知晓。
她也不意外,终究此时傅恒在朝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