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奴才,十七八岁的时候儿,也未必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啊。”
皇帝揉捏着她的身子,恨不能搓碎在掌心里一般。
“你是说,你回不去十七八岁了;那爷呢,爷难道就能回到十年前去了么?”
“爷这会子四十三,便只能说四十三岁的话,用四十三岁的脑子想事情。年岁小不是她的错,可是她若只能说十七八岁的话,那爷又凭什么一定能听得入耳呢?”
婉兮红了脸,却还是扭过身去,躲着皇帝的大手,轻轻啐了声,“呸”
皇帝扬眉。
婉兮娇声轻哼,“……爷那半个时辰,便是不听她说话,也不碍事。”
皇帝又恼又窘,扑身便是压下,“那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你都甭想停嘴!”
{}无弹窗皇帝眸光直刺婉兮,红唇薄挑。
“你这是激将法!你当爷听不出来?”
婉兮偏开头去,“皇上是天子,怎会变成将帅了?难道皇上也想学那明武宗封自己为‘天下兵马总兵官’的么?”
皇帝却眯起眼来,“我倒不觉有错。正德皇帝大败鞑靼,赢得应州大捷。他在应州与官兵同吃同住,是个好将领。”
鞑靼亦是蒙古,皇帝这会子提起明武宗的应州大捷,正是对应此时他积极备战准噶尔的心境。
婉兮便收了笑谑,点头道,“明武宗弓马娴熟,在汉人之中倒是难得。可是奴才相信,若论弓马骑射,正德皇帝却不是爷的对手……明武宗尚且可以赢得应州大捷,大败鞑靼;皇上凭八旗铁骑,又惧那准噶尔何?”
皇帝眯眼静静凝视婉兮。
“你……也觉得爷该动兵?”
婉兮眸光轻灵流转,“犯我境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