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静听着,语琴倒低低冷笑一声,对婉兮道,“我这回倒觉着皇后的话,在理。舒妃自然做得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自己的儿子死了,她的念想断了,她便巴不得皇后的嫡子也夭折去,倒与她一块儿了!”
婉兮也轻轻眯起眼,凝视舒妃的侧脸。
陆姐姐说得没错,舒妃有这个狠心,也办得出这样的事儿来。便如她当年连九福晋的孩子都能害,皇后的孩子自然更不犹豫。
舒妃膝行向前,扯住皇帝的靴子,“……妾身便是愚钝,却又何至于愚钝至此?这宫里内外,谁不知道翊坤宫是妾身的旧宫?那这宫里的太监,自然都是妾身用了多年的。”
“若妾身当真有半点恶念,又如何傻到要从自己的旧宫入手,如何会叫自己从前使过的奴才去办?那岂不是笨到,就差没刻个印儿,在自己脑门儿上盖个戳儿了!”
“舒妃,你说的好听!”那拉氏冷笑着盯着舒妃。
“你就是想好了要这样为自己辩解,你才会肆无忌惮!”
{}无弹窗听闻翊坤宫走水之事,皇帝和那拉氏皆尽早赶回。
那拉氏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疼落泪;皇帝则柔声劝慰忻嫔。
那拉氏哀哀落了一会子泪,抬眸朝皇帝这边望过来,叹了口气。
“忻嫔,都是永璂连累了你。你是受池鱼之殃。”
皇帝便不由得转眸望向那拉氏,“皇后有话要说?”
那拉氏将永璂和五公主交给奶嬷嬷带下去,用帕子擦干眼泪,眼中已是涌起寒光。
“忻嫔新进宫,这会子还不足一年。况且忻嫔性子活泼可爱,在这宫中与人无怨,故此这火起得,便自然不是冲着忻嫔来的。”
那拉氏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忽地撩袍跪倒。
“皇上,这怕是有人想要加害咱们的永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