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外公没有救了,只能维持这个状态直到他百年吗?”
“也不一定,葛柒先生教了我一套治疗像你外公这种症状的方法,我前几天已经在你外公身上应用了,所以,他现在的起色看起来很不错……”
“这些我看到了,但我想问的是,我外公什么时候能完全醒来?”
“这个嘛……”魏医生不是很确定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夜殇。
夜殇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淡淡道,“女人,中国有句老话生死有命,你必要这么紧张,说不定死才是你外公最大的解脱……”
“夜殇,你给我闭嘴!什么死才是我外公最大的解脱,你把我外公当什么人了?”蓝草不悦的吼。
夜殇但笑不语,双手抱胸欣赏她动怒时可爱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小护士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蓝小姐,请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你太大声会吵醒病人的。”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把我外公吵醒,你们不能把他弄醒,那就由我来。”蓝草赌气的哼哼。
那小护士见她这么生气,刚才劝说的勇气没有了,忙不迭的躲在魏医生背后。
魏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笑着说,“蓝小姐,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蓝老先生已经从重监护病房转到了这间普通病房,他意识不清醒,你多跟他说说话,对他脑部神经的恢复正常是很有帮助的,所以你可以吼,多大声都没有关系。”
“哼。”蓝草可不怎么领情,冷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坐回床边握着外公的手。
“对了,蓝娇的情况怎样?”夜殇徐徐的问。
“您是说蓝小姐的母亲吗?”魏医生恭敬的确认。
“废话!”蓝草忍不住怼了一句。
她的急躁,引得夜殇轻笑了起来,“草草,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了一头易怒的易爆的母狮子了?”
蓝草白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母狮子,所以你不要惹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好了,别闹了,该起床了。”夜殇拍拍她气呼呼的小脸。
“该起床了?”蓝草不悦的瞪他,“这就是你恶趣味的给我灌水的理由?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机敏,我就要被你呛死了,知不知道?”
夜殇噙着笑,低低的说,“好,好,我知道,但是现在你觉得跟我生气重要,还是到医院看望你外公和你妈妈重要?”
提起外公和母亲,蓝草就缓和了一些愤怒的情绪。
这一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没有任何遮掩,她的一切,就那样光果果的呈现在某人眼皮底下。
昨晚某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那么清晰的跃入她的眼帘。
红的,青的,青紫色的,各种各样的斑斑点点,说明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蓝草红了脸,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不悦的回头看着那个似笑非笑的家伙,“喂,你还说要我快点起床呢,你呢,你怎么还躺在这里?”
夜殇轻笑,“比起起床,我更喜欢看你睡觉时流口水的样子,以及起床时气呼呼的模样。”
“你……”蓝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裹着被子就要下床。
这时,夜殇一条长臂伸过来,就又把她楼回了怀中。
他大手拨开她遮住眼睛的发丝,暗哑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要去参加那个宴会?”
“你明知故问有意思吗?”蓝草不悦的哼哼。
“我明知故问?”夜殇不解的挑了挑眉。
“你不是不允许我去找陈绍扬吗?叶子告诉我,陈绍扬会在昨晚的宴会出现,所以我就去了,可没想到,最后出现的人竟是你。”
“如果我不出现,你会跟陈绍扬说些什么?”
“没有如果,既然你回来了,我要跟他说的话,就直接跟你说好了。”蓝草很爽快的把话题从陈绍扬身上转回到了夜殇身上。
“跟我说?”夜殇扬起眉梢,“你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