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就更好了。
“嗯。”
穆寒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韩菀见他情绪好了不少,心里高兴,拉着他坐在舷窗边,一边看水,一边兴致勃勃讨论抵达信国之后的事情。
这会儿,韩菀未曾想,自己还真一语成箴了。
……
船行很,顺着弥水一路往南,再第二天傍晚抵达曲阴。
未免夜长梦多,船上大家都休息得很好,索性也不停留了,连夜赶路,半晚时间穿过曲阴南郊,抵达卞山东麓。
卞山翻了一半,就遇见了接应他们的人,双方都非常高兴,寒暄过后,立即打马往西。
终于,他们在八月初三,抵达巍峨的卞山关前。
秋风飒飒,寒意渐浓,苍浑的山岭在极远处和天空连接在一起,落叶纷纷草木枯黄,却半点不觉萧瑟,大青石堆砌的雄关坐落在山势最险要之处,气势磅礴,撼动人心。
踏入卞山关,即是信国了。
远远,接应的人打马飞奔报讯,验过手令关门大开,迎接他们的归来。
马蹄嘚嘚,辎车轧过黄土地,大家都很激动,就连孙氏,也不禁撩起车帘仰头四看。
终于,他们进了卞山关。
韩菀和穆寒对视望一眼,又和张允张覆等人相视过,大家喜笑颜开。
终于能彻底放松下来了。
接下来,他们去信都。
信都距离卞山关很近,也就不足二百里的路程,把都城牢牢驻在通往原关东其余各国的重要关隘前,很有“君主守国门”的气势。
进入信国地界后,就彻底安全了,气氛变得非常轻,大家在驿站好好休整了一晚,次日精神抖擞,这才望郇都而去。
张允要给信王复命,韩菀也去拜见信王,她有点点紧张,张允安慰她:“我王宽仁和蔼,元娘放宽心就是。”
他笑道:“王上与殿下通信,说想见见你已多时了。”
他环视四周,十分感慨:“十三年,总算是回来了!”
韩菀笑道:“恭喜伯父,总算不必处处顾忌压抑,可以大展拳脚了。”
张允大笑:“诶,我们都是,如今大战将兴,正是用人之际啊!”
二人边走边说,践翻泥尘,一路马驰过,很他们就看见信王了。
信王不在信都城内,他正在检视南郊大营,张允韩菀他们走了一半,就有飞马来讯,一航人随即略略调整方向,往大营奔去。
刚抵达大营辕门前,便有侍官和近卫来接,“可是张大人和韩家主?”
“正是。”
韩菀和张允立即翻身下马,拱手上前。
侍官十分热情,双方笑语晏晏说得两句,便笑道:“二位且随我来吧,王上正等着。”
大部分人都留在外面,张允韩菀整了整衣冠,各自带了张青穆寒韩渠等几人跟随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