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听罗溥庆这么说,不禁蹲下身子来,朝罗溥庆道,“罗将军,我听洪砚说过,他是你们家的独苗,您对他一定是格外的喜欢吧?”
罗溥庆却一皱眉,停下了手里的事情,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聂天后,“我说这位小同志,你不是来找罗洪砚的吧?你就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说着他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了,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走到水池那边洗了一下手,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看着聂天道,“是不是洪砚这小子犯了什么事了?”
聂天看着罗溥庆好一会后,这才朝罗溥庆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罗将军的眼睛……您对罗洪砚的所作所为一切都不知道么?”
罗溥庆这时仔细的打量了聂天一番后,随即朝聂天招了招手道,“你跟我过来说吧!”
说着罗溥庆带着聂天朝花园的一端走去,那边是一个凉棚,下面放着一张简谱的桌子和几张小凳子,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
罗溥庆坐下后,就开始用茶壶开始斟茶,随即请聂天坐下后,这才朝聂天道,“小同志,你意有所指,不如把话敞开了说!”
聂天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后,朝罗溥庆道,“罗老将军,看来是对洪砚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啊!”
罗溥庆喝了几口茶后,这才朝聂天道,“这个小子从小就调皮捣蛋的,没有人管得住他,不过后来还算可以,安安分分的读完了大学,后来说什么和同学创业去了,当时我是不同意的,毕竟我们家的这种情况,好多人都在政府里工作,突然出来一个商人,你说要是你做的生意不挣钱,被人笑话,要是挣钱了,不管你有没有通过自己家里的这些人脉,外面的人都会觉得你动了这些人脉的……这些闲言闲语一旦传开,对我们罗家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影响到了整个官场的风气,那就不好了!”
聂天闻言不禁点了点头道,“罗老将军说的对!”
罗溥庆随即一叹道,“可惜这小子的性格,谁也管不住,加上我这么大岁数了,有些事也没有精力管了,他估计也是知道我是反对他做生意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很少来,我知道,他是怕我骂他!”
说着罗溥庆看着聂天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聂天沉吟了片刻后,朝罗溥庆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做生意的时候,可能走了后门,给人送了礼,被人发现了,不过事情不大,还算可以控制!”
罗溥庆闻言眉头却微微一皱,“给人送礼,还被发现举报了?这事可大可小……”说着用手拍了拍桌子,长叹一声道,“我知道迟早会有一天出事的,现在事情就算不大,以后估计也要出大乱子!”
聂天笑了笑道,“我呢,是洪砚朋友,也劝过他,但是他听不进,所以才想起来,过来看看罗老将军,看看罗老将军能不能劝劝他,罗老将军说的没错,现在事情不大,但是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只怕将来的事情就无法预计了!”
罗溥庆则看着聂天,淡淡一笑道,“可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么?”
聂天闻言心下不禁一动,看着罗溥庆。
罗溥庆这时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后,才缓缓的放下,口气也平淡地说道,“你以为我现在七老八十了,整天就在这里种种花喝喝茶,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么?聂天!”
聂天听罗溥庆居然把自己的名字给叫了出来,心下更是一动,“罗老将军认识我?”
罗溥庆则一笑道,“你虽然不是什么名人,但是之前吉克埃拉姆女王和总理大臣访华的时候,你也出现过在新闻联播里,加上报纸上也报道过一些你代表吉克埃拉姆方面和中方谈判的事,加上那些花边新闻,就更不要说了!我一个老人家,现在出去走动、和人接触的机会是不多了,但是我也有我和外界接触的方式!”
聂天尴尬的一笑,朝罗溥庆道,“看来我的确是小看罗老将军了!”
罗溥庆这个时候又朝聂天道,“你的首长李先河还好吧?”
聂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又是一变,甚至整个身体都有要站起来的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