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海则朝庄青言道,“最重要的事,一旦这事按着聂天说的去搞的话,固然开始名山会对书记有微词,但是时间一场,他面临的对手就是聂天,真正要和名山交锋的不是咱们,而是他聂天!”
庄青言深吸了一口烟,朝着魏兆海说继续。
魏兆海则继续说道,“书记,您想啊,如果聂天不堪一击,以卵击石,到时候书记您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是他聂天自己对付不来人家名山,和你没关系,而且到时候书记还是可以再把度假村交给名山,名山虽然心里怨恨,但是这是他们花钱收购去的,不可能放任不管……而如果聂天能对付得了名山,那聂天的能力就不容小觑,这样一个人,他虽然在利用咱们,但是咱们同时也可以利用他,有这样的人做您的政治资本,可比名山的人要强的多吧,名山那样的国内知名集团,说不定未必将您一个市委书记放在眼里呢,但是聂天却不一样,他一旦起来,以后如果还要再往上爬,那可是完全离不开您的支持的,与其说是被他要挟,其实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听魏兆海这么一说,庄青言突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禁怔怔地看着魏兆海道,“你觉得聂天有没有可能对付得了名山?”
“不一定!”魏兆海摇了摇头道,“不过以我对聂天过去的了解,他从一个退伍军人,家徒四壁,能走到这一步,说明他绝对是个有能力,而且做事有魄力的人,这样的人应该能成大事!”
庄青言闻言深吸了一口香烟,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看着魏兆海良久之后,这才说道,“阿海,你看人比我透彻啊!”
魏兆海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朝庄青言一笑道,“我那会看人啊,就算会,也是庄书记您这么多年的栽培,您教导有方的结果!”
庄青言点了点头,一阵沉思后,朝魏兆海道,“阿海,你和聂天联系,这件事我可以帮他,但是怎么对付名山,我们不参与,和你说的一样,让他们自己去搞!”
魏兆海闻言立刻一笑道,:“行,我稍后给他电话,不能给聂天错觉,觉得我们已经受他要挟了!”
庄青言点头赞赏道,“阿海,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这件事你看着办吧,而且名山那边的操作也全权交给你,你办事,我放心!”
魏兆海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等他离开庄青言的办公室后,立刻给聂天打了一个电话,“兄弟,庄书记已经把这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你就放心吧!”
聂天在电话里一听这话,立刻朝魏兆海道,“我虽然知道他会答应,但是没想到这么快答应,而且还交给你来负责,那形势对我们就更有利了!”
听聂天都这么说了,加上庄青言看着桌上至今还放在那的,属于自己老婆,却被她拿去去典当还债的金银首饰,庄青言陷入了沉思。
庄青言是聪明人,其实聂天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目的也就一个,就是自己无论怎么样,都必须站在聂天这边了,不然自己这些把柄都可能成为聂天调转枪口的子弹射向自己。
他此时脑子里想着如何对付聂天,才能摆脱聂天对自己的威胁,但是事实上根本做不到,聂天如今都是一个死人了,而且他的作风和亡命之徒没有什么区别,几乎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庄青言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聂天的威胁之时,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委屈答应,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市市委书记,居然混到这里地步,简直是可悲。
聂天见庄青言一脸的愁容,一言不发的样子,大致也猜到了庄青言的想法,这时朝着庄青言一笑道,“庄书记,其实是我高攀了,我现在可是和您绑在一辆战车上了,以后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可是我的福气啊!”
庄青言这时抬头看了看聂天,他明白聂天的意思,聂天是想告诉自己,聂天取得的利益,也将会是他庄青言的政治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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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说的漂亮,但是庄青言不得不慎重,毕竟这可是他的政治前途,父亲庄肃一辈子的辉煌点就是在石城当了市委书记,之后虽然也调到省里任职,但都是一些有名无实的闲职,一直到终老。、庄青言可不想和父亲一样,石城的市委书记只是他的,而不是终点,想到这里,庄青言朝聂天道,“你先回去,我考虑一下!”
聂天闻言起身掐灭了香烟,朝庄青言一点头,“那我就不打搅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和一直没说话的魏兆海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能体谅魏兆海在这个时候一言不发是正确的,这个时候魏兆海如果只要替自己说任何一句好话,都会让庄青言起疑。
等聂天走后,庄青言又点上一根烟,随即朝魏兆海说道,“阿海,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弄?”
魏兆海则朝庄青言道,“这个聂天,明显就是在威胁书记您,大可不必理会!”
庄青言立刻皱眉道,“怎么能不理会,他只要把这些东西往省委,纪委一送,我就别指望进省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