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峰脸色一动道，“明白，明白，不该问的不问！”

聂天则朝顾海峰一笑道，“你不问，我可要问了！顾市长，这次你这么做，绝对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我俩可是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

顾海峰立刻说道，“这次还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帮忙而已！真正要对付你的，是另有他人！”

聂天问了一句谁，却见顾海峰只顾抽烟，并没有说话。

他也立刻明白了，随即道，“我猜，你可以说不是，其他你不说话就行！”

顾海峰还是没吭声，聂天立刻说道，“名山的人？”

顾海峰看了聂天一眼，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聂天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立刻又问道，“是聂武夷？”

顾海峰这时朝聂天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聂天朝顾海峰一笑道，“顾市长，谢谢了！”说着站起身来，掏出一包没拆封的无字特供烟扔在桌上，朝顾海峰又道，“这包烟当我孝敬你的，顾市长，我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顾海峰立刻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朝聂天说了一句，“都是误会，我解释一下就行了！”

聂天这才朝着顾海峰一点头，“那我就不打搅顾市长了！”说完立刻出了办公室。

顾海峰见聂天走后，本来是先想给税务局的人打电话的，已经按了一半数字了，又挂断重新按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后，顾海峰对着电话说道，“聂总，恐怕这次帮不了你了，这个聂天的能耐不小，我劝你也收收手吧！”

电话里传来聂武夷的声音道，“顾市长，什么意思？聂天找你了？”

顾海峰说道，“刚走不到一分钟，这家伙的关系可能涉及到京城的海里，这种人惹不起啊，而且我也有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拽着呢，这次不是我不帮忙，而是真的爱莫能助！”

聂武夷沉吟了片刻后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顾海峰看了看电话，随即摇了摇头，还是拨打了税务局和工商局的电话，让他们回去。

顾海峰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管的，这种事，还是让聂武夷和聂天自己去处理吧，想着还喃喃地道，“聂武夷？聂天？怎么都他么姓聂？”

聂天则朝顾海峰一笑道，“顾市长是不是上了岁数了？这么健忘，我看你年纪也就四十大几的样子，离退休还早着呢吧？怎么眼面前没多久事情就给忘记了？”

顾海峰听聂天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动，诧异地看着聂天，“什么意思？”

聂天则朝顾海峰说道，“你让顾杰找人在杨帆的车子上安装跟踪器，这才多久的事？顾市长这么快就忘记了？”

顾海峰一听聂天这话，脸色顿时大变，手里的烟头立刻掉在了地上，怔怔地看着聂天，嘴巴都有些颤抖了，“你……你说什么？”

聂天笑了笑，弹了弹烟灰道，“你以为我大清早来是听你训斥的呢？我没点料，也不敢来找顾市长你啊！”

顾海峰强定心神地看着聂天，半晌后又拿起桌上的精品石城烟，掏出里面的九五至尊来点上一根，猛抽了好几口。

聂天拿出手机来，立刻对着顾海峰拍了一张照片，听的咔嚓一声响，顾海峰面色一动地看着聂天，“你做什么？”

聂天则一笑道，“没什么，放心吧，现在九五至尊都降价了，算不上违纪违规，我就是留个纪念！”

顾海峰这时立刻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一拍桌子道，“聂天，你雷霆有多少把柄捏在我手里呢，你以为一张照片就能整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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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则耸了耸肩道，“顾市长，别激动，别四十多岁就整出心脏病来，你还有不少年才到退休呢，保重身体啊！”

顾海峰瞪着聂天，“聂天，你什么人你和我都清楚，我查你很久了，石城不少人命官司多少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聂天则一笑道，“证据呢？如果有证据，我随时伸着双手等警察来，而且我也相信，如果你有证据，就不是税务局和工商局去找我了，是不是？”

顾海峰没有说话，这时沉默了许久，才朝聂天道，“你还知道什么？”

聂天知道的其实不多，也就知道顾海峰在杨帆的车子里装过跟踪器，抽的是看上去二十一包的九五至尊。

不过顾海峰这么问，聂天就多了一个心眼了，立刻朝顾海峰一笑道，“你说庄书记在你这一堆黑材料，你以为你的黑材料少么？”

说到这里，聂天立刻又说道，“其他我都不多说了，我就说两个字——名山！”

聂天刚说完名山两个字，就盯着顾海峰看，他这时注意到顾海峰的脸色微微一动，而且眼睛里的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本来聂天也不确定这个顾海峰到底是不是和名山有关系，只是因为元秀英说了一句，对付雷霆的手法和当年对付昆仑的有点像，所以才多了这么一个心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