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说道,“怎么没有!”说着拿出了一张纸来,在聂天面前一亮,“看好了,这可是白纸黑字的欠条,老李亲手写的!”
聂天回头问了一下老李媳妇,“这是老李笔记么?”
老李媳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聂天一点头,朝徐伟康和尹毅说道,“把欠条收了,给他钱!”
那人脸色一动道,“什么意思,我没其他意思……”
聂天直接上前拿过借条,和他说,“不管你什么意思,领了钱走人吧,别再在这搅局了!”
那人要上来墙戒条,徐伟康立刻上来一把拦住了他,“来,跟我取钱!”
其他亲戚一听这话,立刻都涌了上来道,“老李也借我们钱了……”
聂天一挥手道,“有借条的都认,没借条的就不要怪我了!”
等来老李媳妇一一验了借条上老李字迹后,发现居然还有两个鱼目混珠的,现场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自己学着老李字迹写借条的。
聂天立刻让尹毅把那两人架出去教育教育,那两人立马一溜烟跑了,从此头影不露。
等徐伟康按着欠条上的数额,把老李家欠下的钱都还了之后,几乎那些亲戚都不回来了,拿了钱立马走人。
偶有几个还回来和老李媳妇打声招呼,满脸歉意地和老李媳妇说着什么,这也许是家里真有些困难,逼不得已才来要债的,估计日后也不会太影响亲戚关系。
倒是那些拿了钱就从此不露面的,估计以后和老李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了,也不会出来搅局了。
聂天站在月台上一阵出神,一直到有铁路工作人员来提醒聂天应该出去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从出了火车站的那一刻,聂天算是想明白了,其实从昨晚元秀英约见自己开始,她就应该是决定把她的身体献给自己了。
聂天刚进门时看到那沙发前茶几上的红酒就可以看得出,这是元秀英早就准备好的,但并不是说元秀英是有心机的。
根据聂天和元秀英接触的这些日子来看,元秀英也仅仅是觉得以后可能这辈子都和聂天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所以才决定临别前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自己这个错爱的男人。
…u》{
聂天坐上回市区的车,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元秀英,如果说元秀英真的有心机,这也许就是她的最终目的吧。
元秀英已经铁了心要离开淮江,而且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和聂天在一起,所以她让自己的身影永远留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了。
聂天正响着呢,尹毅先给聂天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已经回市里了,而且和徐伟康在一起,说老李家正在商量着老李下葬的事,说有几个亲戚不肯下葬。
他立刻和尹毅说,老李的死因是确定的,而且事情的焦点也不在老李的死因上,所以是可以下葬的,不过还是等自己去了再说。
听完电话后,聂天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元秀英的离开已经成为了定局,再如何的惋惜和不舍,都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了。
挂了尹毅的电话后,聂天点上一根烟,他决定把这根香烟就当作是元秀英,吸完之后,就当元秀英是飘散在空中的烟,散之即逝。
又或者是将她吸入到身体里,从此以后永远的藏在或者是融入在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里、心底里、生命里。
等聂天抽完香烟,他真的就说到做到,从今以后不会再去想元秀英了,何况眼前还有一堆要自己去做的事呢。
聂天到了西城老李家的时候,那边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一方是坚持要下葬,毕竟淮江的风俗是三日两夜,死者必须下葬的。
而另外一方就说现在什么下文都没有,赔偿也没有谈好,现在就草草下葬,那是便宜了富建集团,所以老李绝对不能下葬。
徐伟康和尹毅也就是站在一侧看着热闹,毕竟是老李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