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耸了耸肩，点上一根香烟，“我尊重你的职业，我无话可说！”

律亚楠又盯着聂天看了许久后，这才微微一叹，什么也不再说了。

聂天也不多说，立刻叫来服务员，问律亚楠要说什么，律亚楠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说了随便。

聂天只好让服务员上店里的招牌菜后，问律亚楠道，“你不是说有事情和我说么？说吧！”

律亚楠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清水后，又盯着聂天看了许久后，这才朝聂天道，“认识你越深，我就越分不清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聂天微微吐了一口香烟后，这才朝律亚楠说道，“这个世上哪来的绝对好人和绝对坏人，就算是徐光辉，也许在他老子眼里，就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呢！”

“我不是找你来和我辩论这些！”律亚楠则朝聂天说道，“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只是我觉得我无法看清你的内心！”

聂天这时一挑眉地看着律亚楠，“你要看清我的内心？”

律亚楠一阵沉默，没有再说话，但是聂天却似乎明白律亚楠这次叫自己来的目的了，也许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聂天看着律亚楠片刻后，朝她说道，“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但也绝对不是只有黑和白这么简单，一切根据自己的本心，说实话，我肯定认为自己是好人的，但是我当兵的时候，手上也沾满了血，杀过不少人，刚开始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上级一个命令，我就要开枪击毙对方，开始我都是彻夜的睡不着，还是你哥，胖子开导我……”

“我哥？”律亚楠这时看着聂天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聂天朝律亚楠道，“就是我和你说的，一切根据自己的本心，我们不能看清所有，但是至少我们知道自己的内心，只要作为问心无愧，就没有问题了！”

律亚楠沉吟了许久后，这才朝聂天道，“你能不能多说点，你和我哥之间的事……”

一听律亚楠这么一问，聂天心下顿时一凛，暗道难道律亚楠知道胖子牺牲的消息了？是部队将消息放出来的么？

想想不太可能，他在雷霆突击队八年，知道雷霆的规矩，牺牲的战友都要封锁消息半年到一年时间后，才会以另外的身份和牺牲理由通知家人，等于是完全磨灭掉牺牲战士在雷霆服役过的一切凭证。

自己回来才一个月左右，根本没到时限，所以部队是不太可能放出消息给牺牲战士的家属的，那律亚楠是怎么知道的？

律亚楠听聂天没有说话，立刻又问了一句，“是我哥吧！”

“哦！”聂天立刻说道，“刚才裤子被东西勾了一下，没注意你说的，怎么可能是你哥呢，我不是说了，他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

律亚楠这时语气很是平淡的问了一句，“你没骗我？”

聂天立刻朝律亚楠道，“我骗你做什么，胖子好端端的，我咒他死做什么？”

律亚楠在电话那头长舒了一口气后朝聂天说道，“我也不是咒我哥死，只是哥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我爸妈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我想诈一下你，希望你没骗我吧！”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聂天立刻岔开了话题，朝律亚楠道，“我现在过去把账本送给你！”

律亚楠应了一声后，朝聂天说道，“你来吧，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聂天心下奇怪律亚楠会有什么话和自己说，诈自己话都诈过了，不过反正自己也要去见她，电话里也就没问，直接拿着账本开车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聂天到了市局大门口，聂天将车子停好后，给律亚楠打去电话，律亚楠直接下楼去。

聂天多远就看到一身警服的律亚楠一副英姿煞爽的样子，市局里无论是路过的警员还是百姓，看到律亚楠都不禁要转头多看几眼。

等律亚楠到了自己身前，聂天朝着她笑着一点头，就把牛皮纸袋递给了她，“你要的资料全在这里！”

律亚楠拿起牛皮纸袋里的文件看了一下，立刻朝聂天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资料先送上去，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