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罪民女不认。”。花清酒目光如炬,直视县老爷侃侃而谈。
判决书上只有一个罪名,其余的时间、地点、人证、物证、犯罪起因经过等等一概没有。花清酒都要气笑了,一条人命,岂能如此儿戏。
“敢问大人,判定民女所犯之罪可有人证物证?”
“大胆。”县老爷一排惊堂木,面露不虞,“你竟敢质疑本官的判决!”
“回大人,民女并非是质疑大人。”花清酒不慌不忙的说道,“而是民女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想做个糊涂鬼。”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道断案的具体过程,不过从原主的伤势上可以得出,原主多半是屈打成招。
县老爷不虞之色稍褪,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满足又何妨,“衙下何在?”
“属下在。”
“你二人去将证人林带来。”县老爷对前面两个衙役吩咐完后,又对后面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二人去将物证取来。”
“是。”衙役们抱拳领命。
眼见县老爷真的应了花清酒的要求,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爷,她想要干什么?”书童虽然不是决定聪明,但是也不傻,想要做个明白鬼他才不信。
“想知道啊。”男人见书童两眼发光,好奇的不行,“跟着看下去不久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他,偶尔捉弄一下小书童还挺有趣的。
“爷,你捉弄我。”
男人没有理会书童,看着身陷囹圄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花清酒,他真是庆幸自己这一次的心血来潮,发现了这么和他胃口的小东西。
他也庆幸这一次,找到了让他为之心跳的女人。
物证放在县衙档案管理室,县衙距离菜市口不远,去物证的两个衙役很快就回来了。
“大人,物证取来了。”
“拿下去给她看看吧。”转头对着跪在刑台上的花清酒但,“这是你亲手所写的淫诗写的,可要看仔细啦。”
物证看的花清酒一愣,那证物不是别的,而是一首韦应物的《滁州西涧》,只见上面这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大人,这诗不是民女所写。”花清酒一脸黑线,忍不住吐槽,山水诗居然被攻略者扭曲成淫诗,不知道韦应物知道了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攻略者也是厉害了。
“住口,字形字体皆与你相同,还有你的私人印章和署名,如此铁证,竟然还敢狡辩。”
“大人,并非是民女狡辩,实事此物不为民女所有。字形字体即便与民女相同,但是字意却与民女截然不同。大人若是不信,可寻找民女以前的字帖一比便知。”
县老爷看花清酒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时,心中起了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判错了?
“来人,去找一份字帖来。”
“是,大人。”
“大人!”围观人群人影攒动,惊呼声从人群中传来,惊的花清酒及众人无意识的向声源处望去,原来是那去带人证的两个衙役。
“大人,证人林三死啦。”
“什么!林三死了!?”县老爷惊的“腾”的站起来,险些掀翻了桌台,“你给本官说清楚,林三怎么死了。”
“回大人,属下不知,属于到的时候林三已经死了。”
一直当背景板的师爷见午时快过了,上前问道,“大人,时辰快过了,可还要行刑?”
“行什么刑啊?没看见本官正烦着吗?斩令收回,本官要重申此案,不用回县衙,就在这里审。”县老爷被气糊涂了,这边刚发现案子好像判定有误,那边就传来人证林三身死的消息。
你说你死就死吧,什么时候不能死,偏要死在这个时候。
县老爷简直要气炸了,谁碰谁倒霉,偏生师爷还自己送上门,难怪吃一鼻子灰。
“台下犯妇,是不是你指使人害死林三,好来个死无对证?”
“回大人,民女自从进了县衙大牢就未曾与人接触过,何来杀人害命。况且,民女也不认识林三,有什么理由害他。”花清酒莫名其妙,怎么死了人罪名就按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