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什么的注点意,别忽悠人家姑娘……”凌正道还不忘嘱托了一番,可是话都没说完,赵兴宇就已经扬长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今天的事情依然不少,特别是长兴那边,林建政请来的原长兴白酒集团的六位技术人员,已经去长兴白酒厂报道了。
这事凌正道是要过去的,这是人才是骨干,也是未来长兴白酒集团的的功臣,必须要认真对待。
有时候凌正道确实也挺服林建政,就看能把原长兴白酒集团的骨干技术人员再请回来,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甚至可以说,林建政到任长兴市,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凌正道收购长兴白酒厂,这情义也算不浅了。
不过一想到林建政之前办的那事,凌正道心里却是一点儿也不念好。
上午九点钟,凌正道坐着县纪委书记的专车,来到了长兴市郊外的长兴白酒厂。
长兴白酒厂这个建于八十年代初的小酒厂,起初是长兴县的县企,后来转民营制,再后来霍令春的带领下一飞冲天,成为省重点民营企业。
如今的长兴白酒厂,仿佛又经历了一个轮回,再次成为县企,只是却不属于长兴市,属于中平县了。
长兴市通往长兴白酒厂的这条路,被称为独秀路,这是长兴白酒集团最风光的那几个,由霍令春出资修建命名的。只是如今很多长兴市本地人,都忘了这条路的名字,只是习惯地称其为酒厂路。
曾经最为繁华的酒厂路,如今也是随着长兴白酒的没落变得萧条而破旧。加之近年来,长兴市区东迁,酒厂路这一块儿差不多已经成了郊区。
同样,长兴白酒通往市区的这条酒厂路,也因为年久失修变得坑洼不平,同样长兴白酒的品牌振兴之路,看起来也是如此。
林建政为长兴白酒聘请的六位技术人员,那绝对都是骨干级别的。而且目前都在省内其他白酒集团任职,能把这样的人请来,只能说林建政够能耐。
这六位技术人员的薪酬,那肯定也是不低的,不过这工钱是长兴市给开的,凌正道也用不着心疼什么。
六位技术人员的平均年龄,也差不多在五十岁左右了,一看就是当年跟着霍令春一起打天下的人。
“感谢大家能够重新回到长兴白酒,支持我们的品牌振兴。”凌正道热情地与六位技术人员握手后,便由衷地说了这么一句。
“凌总你客气了,我们能回来,自然也是希望长兴白酒能好。不过你说的品牌振兴,我还真看不到前景。”
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技术人员,口就给凌正道泼了一头冷水。
怎么地?看着意思,这几位是没把心思放在这里呀!凌正道想到这里,不由地皱了下眉头,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兴宇,你给我把车开慢开稳,不能出一点差池知道不!”
凌正道抱着一个木质大箱子,就如抱着了一个炸弹似的,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后排座椅上。
“干嘛呀,你抱的这是啥?”赵兴宇回头看了凌正道一眼,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只要安安全全的到达中平县,我就放你三天假。”
“我去,真的呀。”赵兴宇一听这个,顿时就乐了。
“当然是真的,可是你必须要把车给我开稳了,我怀里这东西金贵着呢。”
凌正道说着,就将怀里的木箱子又抱紧了几分,这里面装的是霍令春给的四瓶一枝独秀,那价值在凌正道看来比自己命都值钱。
虽说说中平县到临山的这段路,凌正道也是经常跑的,可是今天他就觉得,这路格外的漫长。
主要是怀里抱着东西,心里一直都惦记着。说到这,其实凌正道也就那点出息了,几瓶酒还非要抱在怀里。
终于回到中平县了,凌正道先去了一趟县纪委,把四瓶酒锁在纪委办公室的档案保险柜里,这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自始至终,凌正道都没有让赵兴宇看一眼那一枝独秀,他还真担心,这小舅子把这酒给偷去喝了。
算了又了一桩心事,都半夜了凌正道还处于亢奋之中,而且还特意弄了两瓶长兴大曲,搞了点下酒菜,叫上赵兴宇就喝了起来。
赵兴宇现在也没个住的地方,就跟凌正道搭伙住在县委家属区的住处。
凌正道这县处待遇还算不错,三室一厅的房子还容的下赵兴宇。当然让赵兴宇跟自己住一块,也是为了看住这小子,免得他惹事生非。
“你这给我点钱花吧,我这么大人了,你不能让我一分钱都没有吧?”赵兴宇陪着凌正道喝了两杯,便嬉皮笑脸地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凌正道今天高兴,本来在临山就喝了半斤多了,这会儿差不多又来了半斤了,多少也是有些嘴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眼睛一瞪,“你要钱干什么?愁不了你吃愁不了你喝的。”
“这是不愁吃喝,可是我总要搞个对象什么的吧,没钱怎么谈女朋友。”
“你别跟我扯淡,你要有那心思,至于现在还打光棍吗?”
凌正道虽然有些醉了,可是赵兴宇什么品性,他还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