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这个人讲究和气生财,凌先生能过来,这误会自然也能解开。”
“那样自然是最好,只是有一件事,我还是要提一下的。”凌正道说着,目光便落在张继红身上,似是在征求其意见似的。
“什么事,凌先生但说无妨。”
“临山寺的事情,我不知道张先生和临山寺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掺和临山寺的事情,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张继红听到这里,脸色也再次阴沉了下来,看来徐万林说的还真没错,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真不是一般地张狂。
“我十六岁就开始在临山混,如今算算也有三十多年了,这恐怕要比凌先生的年纪还要大吧。”
张继红这句话看似有些不着边际,不过意思却显而易见,是在告诉凌正道还是太年轻。
“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可是我前面说了,就事论事,咱们只谈临山寺的事情。当然如果李先生能让一步,我想我也不介意称你一声红哥。”
“是不是临山寺这道坎就是过不去了?”
张继红皱起了眉头,他与临山寺的确没有什么交往,可是这件事是曲建安所托,他却不想推辞。
临山道上的人都知道张继红讲究、义气,更何况以前曲家也有恩于他,所以要让张继红让步,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刻,张继红的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凌正道,他也不想再转弯子,就等凌正道说过的去还是过不去。
面对一个资历比自己年龄还大的社会大哥,凌正道心里也是有些压力的,特别是张继红的那种眼神,也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说废话,临山寺的事,我不管是谁干涉,都不会让步的。”
凌正道缓声说出这句话,而后坦然看向张继红。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张继红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近些年来还没有谁对自己如此说话,
气氛随着凌正道不让步的话说出口,开始变得沉寂和紧张起来
临山市聚贤楼,位于临山市天桥区的闹事,这家饭店已经有二十多年历史了,消费价格不算高,菜系却很不错。
所以在临山市,天桥区聚贤楼还是很有名气的。聚贤楼这个很是不错的中高档饭店,正是张继红在临山市的产业之一。
说起产业,张继红的产业似乎并不太多,主要集中在临山市的运输物流,以及木材市场上。
同样张继红也没有学王朝军那样,成立一个公司什么的,始终都是做零散的生意。不要小看这些零散生意,张继红就凭这些,一年下来也是盈利颇丰的。
或许是没有和王朝军、曲建安等人形成利益冲突,张继红的这些零散生意,自然也没有人会去和他明争暗抢。
凌正道来之前,也多少了解下张继红这个人的情况。说起来,他也觉得这个人,还算是比较识时务的。
晚上七点多,正是聚贤楼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凌正道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车位。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吴依依过来,自然也是担心会和张继红起什么冲突。
当然为了说服女儿,凌正道也是费了一些周折的,特意答应那小丫头,明天不用上学,带其去参加食为天中华楼在临山市的开业典礼。
下车刚来到门口,就有一个迎宾小姐迎了上来,“请问您是凌正道先生吗?红哥让我特意来迎接您的。”
“对,我就是凌正道,麻烦你了。”凌正道礼貌地说了一句。
张继红还有一点是与别人不同的,他从来不让别人称呼自己什么老板,老总之类,只是让人喊自己一声“红哥。”
这一点说起来在道上也是与众不同的,其实谁都知道,搞什么团伙是没前途没出系的事,稍微有点能力的,都以什么总,什么董事长的自居。
就连中平县的冯明哲,以前还想着自己化工厂上市,给自己搞了个董事长头衔呢。王朝军也是如此,别人对他的称呼也一直都是王总。
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自抬身价,洗去以前的地痞流氓经历罢了。
张继红却不是那种人,他始终都让别人称自己为红哥,也从没有打算自己掩饰自己的地痞流氓经历的想法。
对于凌正道的赴宴,张继红表现的也算是热情,不仅仅是安排了人专门迎接,更是在聚贤楼最好的雅间款待。
走进雅间,凌正道率先看到的就是正对门口而坐的徐万林。对此他也不觉得奇怪,如果没有猜错,徐局长这次扮演的应该是和事佬。
徐万林见到凌正道,便热情地起身相迎,“小凌,你可是让我好等了一会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