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谈了口气,他不在意别人如何看自己,只希望自己能够尽职尽责,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越来越不像话,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沈慕然刚要准备再次批评凌正道,却发现人已经在椅子上打起了鼾声,“你给我睁开眼睛,要睡回家睡,在这里睡算怎么回事?”
早已经不胜酒力的凌正道,如今稍稍喝多一点,就醉的不省人事了。任由沈慕然又拉又喊,他却如一滩烂泥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沈慕然忍不住握起拳头,可是向来果断的她,这次拳头却举到半空,迟迟都没有落下去。
最后她有些沮丧地放下拳头,狠狠地又说:“我给你记着,早晚跟你算总账!”
说完这句,她便伸手架起了凌正道的胳膊,准备把人送回住处。
别看沈慕然生的娇弱,可是这女汉子力气还真是不小,架住凌正道一个男人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
刚推开包间的房门,原本昏沉沉的凌正道,却突然向身后伸手,嘴里还嘀咕着,“酒,还有酒呢?”
“酒什么酒,再喝你就喝死了了!”要不是看凌正道这副模样,沈慕然真有一种打死他的冲动,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
“不喝,拿着那半瓶茅台。”
凌正道挣扎开沈慕然的手,晃悠着身子就重新回到桌前,稳稳地拿出拿半瓶茅台,顺手又摸起半包香烟。
沈慕然的脸阴沉了下来,这个凌正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就在这个时候,凌正道却又喊了一声,“服务员打包,我要把菜带回去。”
“凌正道你够了!”沈慕然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谁知凌正道看到沈慕然阴沉脸色时,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沈市长,你还在呀?”
沈慕然看着凌正道拎着半瓶酒靠近自己,便再次握紧了拳头,就等着出手揍人了。
凌正道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从身上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发票,笑嘻嘻地说:“你是领导,这今晚的饭钱给报了吧。”
{}无弹窗抛开凌正道话语中掺杂的那些荤段子,沈慕然对他那一番话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特别像是搞传销的讲师,各种忽悠各种洗脑。
传销讲师是用口才来骗钱,而凌乡长费了这么多口舌,为的却是一个共赢的局面。
至于掺杂的那些荤段子,也只是他用来贴近王宝金几个人,才会说出来的。
并不是歧视什么,像王宝金这样的乡镇小老板,自身并没有太高的文化修养,平时说话也是时不时就扯到一些荤事上。
作为乡镇领导,要让自己溶入乡镇的工作中,那就要入乡随俗。你整日摆个不苟言笑的臭架子,肯定是无法深入人心的。
也正是因为环境因素,曾经就有人说过乡镇一级的领导,那和流氓地痞没什么区别。
事实也是如此,作为一个土皇帝,许多乡镇干部都知道乡村百姓不敢惹事,也不想去惹事。所以作风霸道,贪污腐败屡见不鲜。
正因为饱受欺凌,老百姓们一提到当官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骂人。
凌正道刚到安宁乡,虽然坏事好事都没有怎么做,但是名声却一直都不好。
这不是老百姓要针对他,而是痛恨那些欺压老百姓的领导干部。试想老百姓一提到当官的,就觉得不是好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凌正道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大局,他只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去为安宁乡谋福利。公道自在人心,他也相信有一点会得到理解。
面对凌乡长这番坦诚的忽悠,王宝金几个还真是有些动心,同时心里也有些矛盾,这个矛盾还是因为钱的事情。
“凌乡长你说的确很有道理,但是不瞒你说,这个对折的价格我们真赔不起。”
“如果我能帮你们拉到贷款呢?”
凌正道拿出了杀手锏,“生意只能越做越大,原地踏步只会自取灭亡,相信这个道理你们都懂吧。”
“行!只要凌乡长能给我再搞到一笔贷款,这个事我同意了!”王宝金终于爽快地点头了。
见王宝金点头,另外几个小老板也跟着点头了。
如今他们都承接了中平县开发区的一些建设项目,要让这些项目顺利地进行,必要的投资是不可少的。
正如凌正道所说,王宝金几个也想做大做强,但是缺少的就是资金。如今凌乡长的承诺,他们也不介意做赔本的生意。
“我代表安宁乡百姓,感谢你们的支持!”这件事算是谈妥了,凌正道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