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笑的脸上,很有神采。
陈太太就想,颜恺未必就是第二个陈定,而素商心里没有其他人,也未必像她恨陈定那样恨颜恺。
只要心里没有抵触,感情总能过出来的。
中午的时候,客人差不多到齐了,侍应送了饭菜上楼。
颜棋和司玉藻也过来瞧陈素商。
陈素商已经换好了婚纱。
她的身材很不错,穿着婚纱玲珑有致,再加上今天的妆很重,眼线特别黑,整个人的气质都大变样。
“嫂子真好看,回头恺哥哥眼睛拔不出来。”司玉藻笑道。
颜棋道:“是,这套婚纱很适合嫂子,嫂子眼光真好。”
她们俩一唱一和捧着陈素商,陈太太转眸,也觉得今天的女儿很美丽,让陈太太的心情好了很多。
司玉藻说话的空档,给徐歧贞使了个眼色。
徐歧贞会意。
闲聊了半晌,徐歧贞就对陈太太和陈素商道:“楼下来了贵客,我去招待一声,你们吃了饭也休息一会儿。”
陈太太和陈素商不疑有他。
徐歧贞下了楼,带着司玉藻和颜棋进了一间房。
司玉藻和颜棋的脸色都变了,徐歧贞心里咯噔了下:“怎么回事?”
“妈咪,方才苏曼洛打电话给哥哥,哥哥开车出去了。”颜棋道。
徐歧贞听颜棋说过苏曼洛。
苏曼洛是颜恺的初恋。
“别慌。”徐歧贞道,“这会儿还早,婚礼是晚上六点半,还有好几个小时。见见面,说说话,他会回来的。”
她说得如此笃定,心里却七上八下,因为司玉藻前些时候告诉她,说颜恺跑到她家去喝酒,对这门婚事很迷茫。
徐歧贞也不是非要他娶陈素商。
她只是告诉他,这件事应该考虑了。陈素商是个可以考虑的对象,如果他拒绝,徐歧贞不会怪他的。
可他答应了。
既然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你们俩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徐歧贞道。
司玉藻和颜棋走后,徐歧贞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几分钟,下楼去找颜子清了。
五月十七这天,新加坡晴空万里,空气里飘荡着淡淡香灰莉的香甜,盛夏快要到了。
司玉藻月子里并未发胖,她穿着精致的洋裙,批了件薄纱围巾,先回了趟娘家。
她和张辛眉挽着手,乳娘抱着孩子跟在身后。
“先帮我看着她。”司玉藻对司家的佣人道,“我姆妈呢?”
“太太和先生昨晚飞去了香港。”佣人道。
司玉藻微讶。
张辛眉问:“香港有什么事吗?”
“就是上次接回来的那位齐太太,她昨晚突发抽搐,情况很不稳定,医生建议她立马转回之前的疗养院,那边的治疗方案更好。因为改变环境,对她的身体不好,她一个多月都没恢复过来。”佣人道。
司玉藻了然。
齐太太就是康晗。
康晗到了新加坡之后,司玉藻去见过她一次,她枯瘦得厉害,肌肤苍白。
“那我阿爸和姆妈能赶上恺哥哥结婚吗?”司玉藻问。
佣人说:“估计赶不上。太太昨晚给颜家和颜少爷都打了电话,把情况说明了,颜家能理解。”
康晗的病情,颜家都知道。
那边突发急病,耽误不起。顾轻舟跟颜家的关系深厚,也不是靠一两次的人情来维护的。
“那我们走吧?”司玉藻挽住了张辛眉的胳膊。
颜恺的婚礼,颜家包下了新加坡最豪奢的饭店,一楼的大礼堂布置成了婚礼现场,楼上的客房则是全部宾客们休息的地方。
因为这家饭店房间多,又有电梯上下,宾客们几乎都有自己的房间。
饭店门口铺了长长红毯,豪车已经把整条街道都挤满了。
颜家经营南洋几十年,亲朋遍地。
进门的时候,司玉藻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师兄卢闻礼。
她没想到卢师兄也来了。
“师兄!”她招呼卢闻礼。
卢闻礼回头冲她笑。
他今天穿了件干净的衬衫和西裤,头发也用了点生发油,打理的服服帖帖。他生得很英俊,装扮好了更加英俊。
“你怎么来了?”司玉藻好奇,“谁邀请你的?”
“颜小姐啊。”卢闻礼道。
“颜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