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什么条件都满足她,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让她尝试一下。
他的宠溺,让顾轻舟心中温暖。
马儿骑不成了,司行霈略感遗憾,觉得扫了顾轻舟的兴头,说:“要是昨晚的话,我还能给你堆个雪人,现在雪都冻结实了,下一场雪估计还要等。”
顾轻舟笑笑,说她不在乎。
两个人又到处去逛逛。
他们还去了舞厅跳舞。
认识顾轻舟的人并不多。
对于普通人来说,八卦只是个谈资,等这个话题过时了,话题中人物的名字和模样,大概就记不起来了。
谁有空天天惦记着别人?
“司行霈,那边有人打架。”顾轻舟推司行霈看。
舞厅的二楼,有两个年轻公子哥打得不可开交。
“没事,舞厅的人会管束的。”司行霈不以为意。
顾轻舟却眼尖,紧张对司行霈道:“那个人,他有枪。”
司行霈瞥了眼,果然见其中一个人带枪。
他放下了酒杯,了无兴趣道:“走吧。”
免得被乱枪伤了,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出了舞厅。
刚走出来不久,顾轻舟就听到了枪响,还有尖叫声。
司行霈发动了汽车。
顾轻舟则从窗户玻璃后面,使劲看了眼。
他们的车子走远了,舞厅里还有人涌出来,顾轻舟问司行霈:“你觉得会不会死了人?”
司行霈笑道:“两个纨绔子打架,死了不值什么。不在战场上,死不死人不是我要考虑的事。”
顾轻舟有点担心。
她又道:“枪不是随便能弄到的,对吧?”
司行霈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说:“这么担心?”
顾轻舟道:“也不是。”
司行霈说:“晚上想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好吃的。”
顾轻舟的心思,立马就转移了出来,不再多想。
她笑道:“你知道吗,我上次吃过的虾仁,特别糟糕,一直耿耿于怀。不是你做的,怎么都不太对劲。”
司行霈大笑:“行,给你做虾仁。”
然后又问她,“你怎么就喜一道菜?这么久了,也没换口味。”
顾轻舟笑笑不语。
回家的时候,程渝不在,佣人说她去了朋友家。
司行霈开始进厨房忙碌。
顾轻舟站在门口,不时和他说几句话,气氛很温馨。
司行霈则问她:“会不会有点无聊?”
他这话问得很广泛。
他和顾轻舟聚少离多,感情上是非常单调的,不像其他两口子吵吵架,搞点浪漫。
他们不是吃就是睡。
司行霈总想把最好的都给顾轻舟。
可一想到他们的婚姻,他又觉得自己太乏味了,很对不起顾轻舟。
“要看怎么算了。”顾轻舟笑着,贴在她的后背上,“心里充实,怎么都不会无聊。”
司行霈笑起来。
顾轻舟却轻轻叹了口气,说:“司行霈,我有个困扰”
司行霈许久未见顾轻舟,程渝又出去了,故而一把将顾轻舟扛上了楼。
折腾起来,无休无止
顾轻舟翌日四点多就醒了,浑身酸软,就推醒了司行霈
司行霈则是饱睡,安逸舒服的他,翻身就将顾轻舟压住,问:“还想?”
“什么还想?”顾轻舟嗓子里都冒火,“我好渴。”
司行霈起身,从暖壶里给顾轻舟倒了半杯热水,又掺了点凉水,递给她。
顾轻舟一口气喝完了,说:“有点烫,再倒一杯。”
司行霈倒了半杯,递给她道:“慢慢喝。”
喝水的空隙,司行霈已经上床了,轻轻拥抱住了他。
顾轻舟喝得饱了,就把水杯递给了他。
司行霈接着喝完,然后很顺手把杯子放到了地上,抱着顾轻舟重新进入被窝。
他身上很暖和,熨帖着顾轻舟。
“等会儿起来,咱们去野外看雪景,如何?雪都停了,今天肯定要放晴,外景非常好看。”司行霈说。
江南的十月,很少下雪。
顾轻舟说好。
还没有睡着,顾轻舟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程渝在敲大门。
敲了两声,没人应答,她就大喊孙嫂:“孙嫂,快开门啊,你睡死了吗?”
喊了几句,想到顾轻舟还在,立马道:“顾轻舟,给我开门!”
司行霈蹙眉。
顾轻舟却要起身。
司行霈按住她,不让她动:“孙嫂会给她开门的,她不知发什么疯!”
顾轻舟还是推开了司行霈。
司行霈也想起来,顾轻舟道:“我们女人之间,说话比较方便,你就别起来了。等我回来,被窝还是暖的。”
然后又在他额头亲吻了下,“睡一会儿吧。”
司行霈颔首,只是对顾轻舟道:“别跟她客气。”
顾轻舟笑了下。
等顾轻舟下楼时,门已经开了,程渝裹挟着满身的寒气进了屋子。
程渝抖了抖身子,笑着对顾轻舟道:“我就知道你没走,昨晚过得逍遥快活吗?”
顾轻舟白了她一眼。
程渝没有喝醉,也没有受伤,只是冷得厉害,一进门就大喊佣人和副官们,赶紧帮她烧炉子。
顾轻舟担忧看了眼她:“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醒了,睡不着,心中空落落的。饭店正好对着马路,这个点就车来车往,怪烦人。”程渝笑道。
她昨晚和那个英国人在一起。
“真的混了个英国人?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沾染英国人了。”顾轻舟说。
“要不然呢?”程渝有点伤感。
顾轻舟欲言又止。
程渝就有点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正常交男朋友,有什么不对吗?虽然我内心把他们当小白脸,可是我对他们,不存在任何的欺骗,他们也没有结婚。
我既不是插足,又不是欺诈,你情我愿的来往,又有什么不对?虽然更换得有点频繁,可这能怨我吗?高桥那贱人自己跑了。”
顾轻舟倒了杯水给她,说:“我没有指责你。”
程渝接过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说:“心里想想也不行。”
顾轻舟就坐着,保持沉默。
程渝不是她的姊妹,也不是她的学生,不管站在哪个立场,顾轻舟都没资格教育她。
再说了,世道变了,思想是多样化的,顾轻舟也不能强迫所有人信奉她那一套。
顾轻舟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评任何人,她也没打算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