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他在面对虞苼时唇角会不经意的微扬,他将虞苼压在身下进入最深处时,会低哑的喊她的名字带着压抑的温柔。
可就在一切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却突然冷淡了下去,并且很少再回南山别墅。
她苦恼、气怒、不安、不解,于是百般折腾只想问个为什么,换来的却是两人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现在想想,多傻呀。
言行可以伪装,目光却不会。
不是所有的爱意都能宣之于口。
有种深爱,胸口有雷霆万钧,唇齿之间却只有云淡风轻。
……
像是一种奇妙的感应,周寂深脊背僵直,极缓慢、极缓慢的抬头。
而后,对上一双迷蒙含笑的眼。
虞苼虚弱的冲他笑,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醒,了……陪、你。”
……
半个月后,虞苼要进行最后一次手术。
手术头一晚,周寂深抱着她破天荒说了很多话。
虞苼知道为什么,所以只是在窝他怀里安静的听着。
直到周寂深越说越不着边际,虞苼忍无可忍,突然冒出一句:“我应该叫你什么?”
空气突然静了下去。
许久后,周寂深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虞苼得意的在他胸膛咬了一口:“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早在新婚当晚,虞苼就知道她嫁的人并不是儿时那个周家哥哥。
因为他的右腹下,本该有个利刃留下的月牙疤痕,却没有。
那是周家哥哥来虞家做客时,她顽皮误伤留下的,当时流了很多血,医生也说过疤痕无法祛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