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姜信、张猎户的腿伤,在她的医治下均已有了起色,“你想给大少治腿?”
“嗯。他伤的如何?”
“双足脚筋被人挑断。”
要接筋!
快四年了,肌肉挛缩,肌腱变短,缝合困难,得做肌腱移值,且效果不如新断的接起来的好。
姜宓把所有问题都考虑清楚了,对巫齐道:“你去放下口风。”
上赶着不值钱,不如让人来求。
“是!”
巫家昱见过奶奶、母亲、二婶和一众兄弟姐妹,去书房跟爷爷、大哥谈完事,出来收到巫齐散发的消息,微愣了下:“云初可是受了委屈?”
巫二点点头:“翠微阁无人打扫、布置。”
巫家昱闭了闭眼,转身进屋,巫老将军刚要起身,见此又坐了回去:“怎么又回来了?”
“信上我以为说得够清楚了,看来,爷爷没当真啊?”
巫老将军怔了下,看向大管家。
大管家凑过去,附耳将翠微阁的事说了遍。
巫老将军不置可否,但见宝贝二孙子等着他回答呢,又想少年情重,这会儿跟他说不行,怕是会起逆反心理:“既是府中住着不舒服,你手里不是有几处宅子吗?寻一处安置便是。”
巫家昱唇角翘起,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转身大步出去,转眼消失在影壁墙后。
老管家心道一声:坏了!
巫老将军亦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随之一把抓起桌上的镇尺猛然往地上一掼。
咔嚓一声脆响,好好的青玉双螭虎镇尺断成两截。
老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孽障,我还当他这几年长进了呢!”
“世子还小。”
“呵,”巫老将军冷笑一声,“19岁,还小?他大哥跟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俩了。他是心里没这个家啊!”
二孙子能文能武,足智多谋,眼界宽看得远,能力在他之上,是他巫家百年不出的将帅之才,这么一个大好男儿,偏偏写信跟他说,要娶一个流犯之女,还是在军中给人施针动刀的医女。
说什么医术不错,他们巫家是缺大夫的人家吗?
简直——蠢不可及!
真要让他娶了,巫家还不成了京都的笑柄。日后,族中小辈嫁娶岂不都要低人一等。
再说一个在边境长大的医女又有何能力掌管一府家务,当得起一族宗妇?
巫老将军在书房气得不行,老夫人所在的春晖阁,巫家昱他娘王氏唤了奶嬷嬷过来,问得两人一路相处的情形,手一挥,扫落了小几上的茶盏,捏着帕子跟婆婆哭道:“您听听、您听听,这么一个不捡点的流犯医女,您还要让我带她到娘娘、太子妃跟前,给小皇孙治病,她哪有半分医德?您也不怕她不懂礼数,冲撞了小皇孙?”
“好了!”老太太按按额头,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唤她过来的是娘娘,你有本事进宫跟娘娘说去。”
“娘难道要昱儿娶她不成?”王氏不敢置信道。
“先看看人再说。”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