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是韩少将,第三个若是没看错,应是卫军师。”
“三人都来了,不会是南蛮又打来了吧?”
众人心头一凛,一时静极。
一个“巫”字,不免引起了姜宓的注意,她看向第一个嚷叫起来的中年男子:“大叔,你方才说领头的是巫将军?”
“小哥不知道巫将军?”
姜宓拱手:“某上月月中刚从外地来。”
“哦,说起这巫将军啊,那可真是一员虎将。三年前,南蛮来犯,前任将军阵前被擒,知县丢城而逃,若不是15岁的巫将军带兵赶来救援,我等焉有命在。”男子说罢,冲远去的三骑,拱身深深施了一礼。
姜宓跟他做了遍动作,接着问道:“大叔可知巫将军的名讳,某听了你这番话,心中敬佩,更感念他三年前来得及时,不然,我家三伯只怕已裹尸疆场。”
“你三伯?”
“军户姜望。”
“哦,”边境年年都有流犯过来,军户那么多,男人并不知道姜望是谁,只是见她一脸真诚,又连人名都报了,觉得诚实可信,“巫将军,是巫老将军嫡孙,现任镇国公嫡次子,名叫家昱,字静安。”
巫家昱,字静安。
静安,反过来就是“安静”。
词典里,“宓”的意思就是“安静”。
“巫家昱,是你对不对?!”姜宓脸上的表情一时又喜又悲,忍不住拔腿朝三骑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人怎么跑得过马,没出集市,姜宓就气喘喘地累惨了,再看,哪还有他们的踪影。
“阿升,”回到医馆,姜宓找伙计阿升打听道,“你知道附近哪有军营吗?”
阿升紧张地环顾了下,一把扯着她的胳膊走进后院,孤疑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方才在街上遇到巫将军骑马经过,那模样,真是要多英武就有多英武,你瞧我这身板,要是进了军营,是不是也能练成他三分英武,不再被人叫白斩鸡。”
“南蛮真要打来了?”
阿升白她一眼:“不打过来,巫将军过来干嘛?游玩吗?”
姜宓若有所思:“要打仗,那不得征兵?”
阿升看她一脸跃跃欲试,冷嗤道:“呵呵,我们军户每遇征兵,躲都躲不及呢,你倒好,上赶着啊!”
姜宓摆摆手:“你也知道我三伯三年前肺部受伤,夜夜狂咳不止,朝廷要征兵,以他的身体状况入伍上前线,岂不是送死?我想着我是学医的,怎么说也算有一技之长……”
“得了吧,你才学多久啊,征医者,人家也不会要你。”
“打起来,伤患多,医者少,熬药、消毒、洗刷不得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