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可以出院了,回家养,中间药不能断。
看过四人,姜宓去了张卫国的病房,他是风湿性心脏病,得多次施针。
姜宓给他施过针,调整了下药方,跟吕莹出了住院部,直奔军区诊疗室。
何主任正站在诊疗床旁给人号脉,一见她来,忙招了招手:“小姜,你来看看,小谢这情况能不能用‘天元九针’?”
走近了,姜宓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谢思雨。
除了双膝有着很严重的寒症外,她还患有强直性脊柱炎。
强直性脊柱炎主要根源是免疫力太差。
她给牛娃治疗病毒性重症肝炎,第一步也是想法设法地提高他的免疫力,原则上来说,谢思雨的情况确实可用“天元九针”。
“九九八十一根银针,您找人打好了吗?”姜宓放下医药箱,一边问道,一边伸手扣住谢思雨的手腕给她号脉。
“打好了、打好了,你看看,下午刚送来。”何主任说着,拿酒精棉球仔细擦擦手,端起个银白小盒给她看。
姜宓曲指弹了弹那小盒:“何主任你银子很多嘛?”
装针的小盒都是用银子打制的。
“嘿嘿,这么好的针,不配个好点的盒子,我都替它们委屈得慌。”
姜宓抽抽嘴角,取片酒精棉擦擦手,捏起一枚枚银仔细针查看:“打得不错!”
“那是!”何主任自得道,“专门找的老手艺人,他九岁学制针,今年八十有一,整整72年,每天不是在拉丝、修饰,就在研磨、抛光,手里眼里看到的都是铜啊、锡啊、银的和制成的一枚枚长针、短针。”
姜宓点点头:“合不合用得试试才知道。”
说罢,看向诊疗床上的谢思雨。
谢思雨笑道:“姜医生,下针吧。”
这套银针,最长那根10.9厘米,最短1.6厘米,最粗0.5毫米,最细仅有0.2毫米,有针头带有细细一点微小的倒刺,还有的针头似一朵梅花有四五个针尖……
整体跟他们现在用的银针有着本质的区别,第一次用,姜宓倒底是迟疑了。
想了想,她一把撩起自己腹部的衣服,拿起那枚最长的银针朝穴位扎去。
何主任眼见那根针慢慢扎至中部,心下直哆嗦,问出的话都是颤的:“怎么样?什么感受?”
吕莹、贺兰兰等人亦是紧张地盯着姜宓扎针的手。
“有一点热热的。”姜宓松开捏针的手,等了会儿给自己号了下脉,这穴位是通便的,她有点上火,袪火效果不错,想来等会儿回去上大号不会那么难受了。
针没拔,姜宓接着又从小银盒里捏起一枚,扎向另一个穴位。
所有针试过后,心里有了数据,姜宓这才朝已经坐起来观看的谢思雨挥了下手,示意她躺下。
接过何主任帮忙消过毒的银针,姜宓开始给谢思雨施针,一边扎,一边问她感受,若是听到跟她自己扎针时的感受不同,姜宓便会暂停一会,号脉等针效的反应起来,确定没问题,再扎下一针。
一套针施完,已是三个小时后。
大家轮流给谢思雨号脉。
体内的元气被激发出来了。
吕莹、贺兰等人脸上透着压不住的惊喜,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只有姜宓跟何主任、唐明川知道,这效果虽比牛娃的好点,却跟他们想象的有差距。
算一算,若是两人用同样的针,牛娃被激发出来的元气将会是谢思雨的1.4倍。
“会不会跟年龄有关?”唐明川小声道。
何主任点点头:“肯定有些关系。”
“明天再找几个病患试试。”姜宓收起银针,掩嘴打了个哈欠,凌晨四点半,天快亮了,“先散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八·九点再来上班。吕莹你等会儿跟赵团长说一声,让他通知下明天复诊的战士‘时间往后挪了’。”
“好。”
姜宓洗洗手,拿起大衣,边穿边问何主任:“您老请人打了几套针?”
何主任伸出三指,然后指了指自己、姜宓和唐明川:“咱仨一人一套。”
姜宓伸手:“你的那套给我,你请人再打。”
何主任戒备地一把护住自己的医药箱:“又不是没给你,干嘛还要我的?”
“我去看看牛娃。”他是传染病,专用一套银针。
“找唐明川要,他针灸学了个半吊子,短时间内又用不着……”
“何主任,不带你这样的,”唐明川看着他,控拆道,“想用我的银针,还先来套人身攻击。”
“那是你的吗?”何主任翻眼,“图是小姜画的,材料是我出的,制针的人是我找的,你说说你出了什么力?”
“我给钱!”
“拿来。”
……
姜宓无言地扫两人一眼,背着医药箱先走了。
时间还早,姜宓到传染科病房,陪护的牛娃妈睡的正熟。
轻轻拉开灯,姜宓摘下手套走到床边,搓搓冷凉的指尖,掀开被子号脉,病情控制得很好,无烧无感染无脑肿,只肝上还有些病灶,脸色黯黑,黄色无华,嘴上略有些发紫,免疫力比正常人低。
手按了下腹部,有点鼓胀。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下是真有这么长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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