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却转身端过了餐盘，就那样双手端着，递在李老的面前。

“啊……”李老浑浊的眼睛，光感其实并不强，只能看清人影，认不清楚是谁当然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奇怪了，我今天突然闻到了清炖羊肉的味道，难道是在做梦？”

秦月影怔怔地看着餐盘里那一小份的清炖羊肉，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李老早已经没有味觉了，今天竟然闻到了清炖羊肉的味道？这也太奇怪了。”

莫天成也是大惊！他也早就知道，李老确实有些年没有味觉了，用李老自己的话说就是‘吃啥都是一个味’。

莫天成看着陆军，神情极端地复杂：只是一次简单的治疗，竟然让李老大为好转！这小子简直太神奇了！

陆军笑着说：“李老，你不是在做梦，你确定闻到了清炖羊肉的味道！就在你面前。”

“是吗？”李老激动得嘴唇有些颤抖，“我能吃一块吗？”

梁秘书傻傻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应该有的反应。

陆军说：“梁秘书，麻烦你喂老爷子吃一块。”

“啊？”梁秘书一惊，他看向秦月影，又看向莫天成，“真的可以吗？”

莫天成说：“照陆军的话做吧。”

梁秘书拿过筷子，夹起一小块的羊肉，拿筷子的手，竟然因为激动而微微地颤抖，送到李老的嘴边，李老贪婪地一口咬住，然后嘴动了动，就咽了下去。

顿时，李老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满足的笑容：“啊呀呀！好吃！太好吃了！软、滑、嫩，果然是那个味道！厨艺不错！呵呵。”

秦月影此时注意到，李老说话的声音，竟然比平时宏亮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

陆军笑道：“李老，要不要再吃一块？”

李老立刻说道：“要！当然要！快，我看不太清楚，小梁，你帮我夹一块。”

秦月影再次仔细观察，她确信，李老确实说话利索多了！这个改变，对李老来说，就是奇迹一般。

李老又吃了三块，那一小份的清炖羊肉，就全部吃光了！

秦月影说：“陆军，你不能让李老吃得太多。”

陆军点头：“嗯，老爷子，先吃这些，解解馋就行了，等下你身体好了，再吃个够。”

“嗯！好好！小伙子，我听你的。”李老的脾气，因为病情的原因，一直有些暴躁，但今天对陆军的态度，确实太好。

其实梁秘书和秦月影所不理解的是，李老身居高位，对待外人从来都是一团和气，而对待身边的工作人员和自己的家人，反而要求得极其严厉，态度上也就无所顾忌。

莫天成低声对陆军说：“羊肉属于大补，也确实不能吃太多。”

陆军笑着说：“没事，吃这些肯定没问题。”

秦月影见李老不再吃东西了，她就开始摆弄旁边放置着的监测体征数据的仪器。

李老说话的时候，明显地不再气喘：“陆军是吧？小伙子，我现在看不清你的模样了，哎。”

他抓住陆军的手，手上似乎有了些力量。

陆军说：“老爷子，你想看见我不？”

“想！当然想啊。”李老却摇头叹气，“唉，恐怕这辈子不可能了，下辈子我再看看你吧。”

“呵呵。”陆军笑了，“老爷子也开始迷信了。”

李老竟然发出了比平时宏亮得多的笑声：“哈哈，我就是随口一说，可不是迷信。”

梁秘书和秦月影、莫天成三人，一直被深深地震撼着，谁都看得出来，李老的病情大为好转！

平时要让李老如此好转，只能使用一些类似毒品的药物。

秦月影悄悄地把莫天成拽到了外间：“莫教授，陆军莫非对李老使用了毒品？”

“绝对没有！我保证。”莫天成说得十分认真。

秦月影说：“那他是怎么治疗的？”

莫天成苦笑：“陆军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告诉你。”

很快，秦月影就看到了李老的相关体征数据，她被这些数据深深地激动着，抄写下来的时候，字迹竟然写得有些歪。

不过，她最担心的是，李老这样的好转，万一要是回光返照呢？还是多观察一段时间吧。

已经吃饱了的陆军，与李老说了一会儿话，就再次把秦月影和梁秘书赶出了里间，继续为李老耗费功力治疗。

李老之所以对陆军的态度更好一些，其实是因为陆军输送进他体内的春气。

因为李老是男的，春气当然不会让李老对陆军‘芳心暗许’，但对陆军不免就好感多多，这也算是陆军为李老治疗的副产品了。

外间的秦月影，继续在那里踱步，忽然她看向梁秘书说：“梁秘书，陆军这个人，真是太神奇了！我觉得，李老的身体，经过他的治疗，确实正在好转！真的！我自己都很难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是发生在我眼前的奇迹！绝对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难道是古老的什么巫术之类的东西？”

【作者题外话】：第一章更新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