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听了之后,哭得更响了,阮素素抱着小麦君,无奈之下,只好出了家门,让小麦独自在家哭一会儿。
不多时,麦囤回家了,看到小麦在哭,不由心里烦乱:“哭什么哭?丧气。”
小麦瞪他一眼:“我就愿意哭,你管得着吗?”
麦囤恨恨地咬牙:“麦圈又当支书了,咱们家之前跟陆军走得太近,恐怕麦圈要报仇。你还有空哭?想想咱们家怎么跟麦圈支书搞好关系的事吧!”
小麦抹了一把眼泪:“跟他搞好关系?这个自私的家伙,当上支书又怎样?只要陆军一回来,他还不照样要下台?”
“嘘!”麦囤吓了一跳,“闺女,现在咱们古树屯可是麦圈的天下!你可千万不能错了主意!等会我就给麦圈送一只野鸡过去,好歹能让他跟咱的关系缓和一点。”
成为新的代理支书的麦圈,虽然只是升了半格,但原来头上有陆军压着,还有一个比肩的余铁生,就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如今却已经成为古树屯绝对的大拿,麦圈的家里,顿时门庭若市,村里的女人们、老人们、汉子们,都找个借口,过来观望一下,生怕别人给新支书送了礼,自己被落下。
麦囤拎着一只野鸡,前去送礼的时候,竟看到麦圈家院子里至少有十几口子的人,麦囤顿时停了步,又悄悄地把野鸡拎回了家,没敢送出去。
鱼水晴作为南江县养殖场的代表,再次来到古树屯新建的养殖场的时候,忽然发觉了这里竟然有些异样。
她巡视了不到五百米,就立马怒了:“怎么回事?这鱼塘是怎么弄的?怎么没按我规定的规格做?你们支书呢?给我叫过来!”
正在施工的工人们,看到鱼水晴指手画脚,可大家都不认识她啊,于是大家继续干活,根本不理会鱼水晴。
鱼水晴愤怒至极,就给陆军打电话,结果发现,陆军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这个混蛋!关键时刻竟然关机?真是气死我了!”于是她又给余铁生打电话,竟然一拨就通了,鱼水晴立刻咆哮道:“老支书!养殖场怎么换了施工单位?鱼塘建的也不合格呀!明显偷工减料!陆军呢?我要立刻见他!鱼塘弄成那样,返工!必须返工!”
她并没有意识到,电话另一头的余铁生,实在太安静了些。
“老支书,你到是说话呀!你这是要急死我呀!老支书,你可是一向重视建筑质量的,难道你现在不管了吗?这养殖场还有办法再办下去吗?啊?你怎么不说话?”鱼水晴一阵咆哮之后,终于停止。
余铁生斟酌了一下词句说:“古树屯现在的一把手,是麦圈,陆军……他暂时没办法管养殖场的事了。”
鱼水晴仍然没听明白:“什么什么?老支书,陆军怎么就不管养殖场了?现在鱼苗已经放进鱼塘了,这鱼塘的规格不达标,肯定影响产量和质量,损失可就大了!”
余铁生在她的追问之下,无奈地吁出一口长气:“陆军,他在医院里,目前生死不知。”
“什……什么?”鱼水晴一下子怔住,“老支书,你再说一遍!陆军怎么就‘生死不知’了?难道是出了车祸?”
鱼水晴分明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余铁生说:“陆军他……是特殊情况。”
鱼水晴急切地追问:“怎么个特殊情况?住在哪家医院?还有,你把新支书麦圈的电话给我!”
几分钟后,麦圈就接到了鱼水晴打过来的电话,麦圈听得出来,鱼水晴的语气处于暴走状态:“麦圈支书!我就在古树屯养殖场呢!哦对了,我是南江那边的鱼水晴!我现在对你们古树屯养殖场里的一些鱼塘,非常地不满意!施工的工人根本就不负责任!水泥不达标,规格不达标,后续的设施根本没办法再施工!麦圈支书,你必须立刻来养殖场工地一趟!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
正在家里接受着村民们‘朝拜’的麦圈,从得意洋洋之中,情绪突然就降到了冰点:“啊?鱼总?你好你好,你别急,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解决办法的,是不是?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麦圈骑上自家那辆125摩托车,风驰电掣,来到养殖场,便径直将摩托车开到了鱼水晴的车旁:“鱼总,我来了。”
鱼水晴嗖地一下,从车里窜了出来,急吼吼地拽着麦圈,向一个鱼塘走去:“麦圈支书,你过来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明显地不合格,不达标啊!麦圈支书,这工程质量,可不是闹着玩的,将来会给咱们养殖场,带来巨大损失!我建议,立刻把现在这个施工队辞掉!让他们赔偿咱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