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小麦,正经历着一生中的疼痛之最,再也顾不得注意产房外面的事情了。
麦囤两口子,看到对方的人被打得全部倒在地上,也立刻吓得缩到了一旁,离着打斗场面远远的。
反而是田秀丽,看到这种场景时,脑子一抽,居然喊了一嗓子:“陆军,快跑!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对方的人之中,不仅有这几个小伙子,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和两个中年妇女,看到这种情况,两个中年妇女立刻扯着嗓子喊:“打死人啦!快报警啊!出人命啦!”
两个中年男人,则是一个忙着过去检查年轻人的伤势,另一个着急麻慌地打着电话:“小浩啊,不好了,强子他们跟人打起来了?什么?在哪?就在县医院哪!好好,你马上过来一趟吧!不得了啦,五个大小伙子,被人家一个人全部给摞倒了!快点啊。”
挂断了电话之后,这中年人恨恨地往站在产房门口的陆军的方向盯了一眼,然后焦急地帮助另一个中年人扶起刚才那个板寸青年。
此时过来两个医护人员,五个大小伙子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些没明白,但出于自己的责任,其中一个医生大声说:“我们是医生!这几个人是怎么了?”
穿着一件皮衣的中年人,连忙说:“医生,您赶紧给看看吧,就在刚才,我们几个人被那个年轻人给打了!”
“打了?”年轻的医生顺着这皮衣中年人手指的方向,向陆军看了一眼,见陆军一副凛然姿态,这医生嘴里嘟囔道:“出手够重的啊!”
医生显然也不愿意招惹陆军,但遇到了有人受伤,他还是本能地过去检查了一下,因为他本就是外科医生。
结果他简单一查,发现伤者根本没有外伤,而且脉搏也正常,他随手一掐人中,那板寸青年便吁出一口长气,醒了过来。
皮衣中年人顿时大喜:“强子!你醒了?”
另一个中年人更加焦急:“医生,快,请您帮忙看看另外几个。”
在产房门前,抱臂而立的陆军,淡淡地说:“不用看,就是晕过去了而已,掐一下人中就好了。”
皮衣中年人恶狠狠地看向陆军:“你混账!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打人,这还了得?”
田秀丽说:“是他们先出手打人的!我们是被迫自卫。”
皮衣中年人恨恨地说:“你们打了人还有理了是吧?小子,有种的别走,就在这里等着。”
醒过来的板寸,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的眼睛聚光了,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此时另外的四名年轻人,也被一一救醒,相扶之下,站了起来。
板寸恶狠狠地看着陆军,努力回想刚才自己挨揍时的情景,结果发现,自己一方五个大小伙子,竟然被对方轻松摞倒!看样子是个高手啊!
于是,明显在年轻人里面是个头目的板寸,扭头就往医院外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个年轻人,看到板寸离开,连忙跟了上去:“强子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强子哼了一声说:“今天,要是不血洗了这个混账小子,我就不叫强子!”
皮衣中年人跟了过来:“强子,我已经跟小浩说过了,小浩马上就带人过来。”
强子脸上露出几分狞笑,就在走廊的入口处,看着站在走廊尽头,产房前站着的陆军:“这小子还真有种,不过,还真有几分功夫。我就不信了,浩哥来了,还制不了他!”
皮衣中年人说:“我看这小子象是学过几年功夫的,强子,要不然还是叫上几个高手吧。”
强子说:“叔,你别担心,对了,翠花怎样了?还在产房里吗?”
皮衣中年人说:“翠花还在产房里,有医生在,没事的。”
“嘿!”强子一拍脑袋,“真是想不到啊,就在县医院,咱哥几个竟然栽了这么大一跟头!我艹特么的,这小子还真敢跟咱们动手啊!他要是落到我的手上,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皮衣中年人说:“行了,强子,只要人家肯让步,咱就别再惹事了。”
强子嘿嘿一笑:“叔,我强子在青羊县城,还真没怕过谁!叔啊,人家现在不是惹咱,是揍了咱哪!”他摸摸后脑,那里还在疼,不由咝地吸了一口冷气。
田秀丽站在陆军身边,无奈地说:“那几个人还没走。”
陆军眯起眼睛,看着走廊另一头的强子等人,轻蔑地撇撇嘴:“不走又能怎样?象这种小痞子,也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此时一个医生从产房里冒出了头说:“小麦的病人家属,赶紧去交钱!”
“交钱?”田秀丽一怔,“我们不是已经垫付了一万块了吗?你们不是说,一般的生产,只要几千块就够了吗?”
那医生说:“再付两万。”说完直接关闭了产房的门。
麦囤一听到‘两万’这个数字,顿时眼睛就直了:“两……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