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采娥和金翠两人,也立刻吸吸鼻子:“哎呀,好香!果然是好酒啊。”
杨金堂晃着脑袋说:“当然是好酒啊,一千多块钱一瓶,能不是好酒嘛。”
田采娥盯了他一眼:“那你也要少喝点。”
“哎哎,余德成,先倒上,尝尝陆军村长拿来的好酒。”杨金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酒瓶,国酒茅台啊!他还是第一次喝到呢!一杯酒就要二百块哪!
其实在农村,能让最年轻的陆军坐在上首,这就非常不合规矩了,但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余德成终于倒上了酒,杨金堂贪婪地低头在自己杯前闻了闻,一副陶醉模样:“啊,好酒就是好酒,一闻就醉了。”
田采娥说道:“那你就别喝了。”
杨金堂象是担心酒杯被别人抢去似的,居然一伸手就护住了酒杯,瞪了田采娥一眼:“这么好的酒,不让我喝怎么行?你个老娘们,真是不懂事。”
陆军端起酒杯:“那好,咱们就先尝尝。”
余德成两人,立刻神情恭敬地向陆军举起了酒杯,余德成说:“为了请陆军村长喝酒,我今天小卖部就关门了,不挣那点小钱,嘿嘿。”
金翠说:“陆军村长让我和采娥去南江培训,将来在养殖场当技术员,他对咱们两家,可是有大恩哪!你还想着你那点蝇头小利,哎,你这是什么脑子啊。”
余德成讪讪一笑:“我这是向陆军村长表明一下,咱们对他是一片诚心哪,对不对?”
他向金翠吩咐一声:“去,把大门也插上,今天的买卖不做了,就是陪陆军村长喝酒!”
金翠哼道:“插什么门哪?真是的。”不过,她还是依言去了外面,将小卖部的门关了,把自家的院门也从里面插上了,这才转身回来,“行了,大家都放心喝酒吧,肯定没人来打扰了。”
此时杨金堂已经一口喝下了半杯,足有一两的茅台酒了,正咂磨着嘴,舍不得张开,生怕跑掉了酒味。
结果金翠和田采娥也要尝一点点,于是,在三个男人各喝了两杯,再倒第三杯的时候,第一瓶已经见底了。
余德成打开了第二瓶,杨金堂此时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着舌头说:“倒……倒满!我还要敬陆军村长一杯。”
田采娥知道自家男人就要出丑了,她只能无奈地向陆军盯了一眼,苦笑摇头。
陆军伸左腿,在她的腿上轻轻碰触了一下,微笑摇头,意思是:不要在意,没事的。
田采娥对陆军心怀愧疚,同时也心里发痒:昨晚杨金堂在她身上折腾,只是两下,就没了动静,她可是整晚都没有睡着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陆军,恨不得立刻让陆军趴到自己身上,把自己鼓捣个半死。
可是,她也清楚,人家陆军的未婚妻余春妮回来了,肯定没时间陪她这个半老徐娘啊。
现在又看到杨金堂如此贪杯,各种不堪,田采娥更加地感觉到,自家的老公跟陆军简直不是一个层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被陆军的腿一碰,田采娥浑身如中电击,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掩饰自己过度的反应。
杨金堂这话刚一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空杯往余德成面前一放:“倒酒。”
余德成眨巴着小眼睛:“我还没喝完呢……”他端起酒杯,这次也是一饮而尽!
第三杯的高度酒啊,入口的时候可能还觉得绵柔可口,可现在,至少前两杯的酒已经开始在肚子里作乱。
余德成放下酒杯,正准备去拿酒瓶的时候,却一屁股墩在了地上,登时就是眼睛一翻,身子软软地躺倒在地,不动弹了。
“哈哈!余德成,你特么还觉得酒量比我好,你倒了!哈哈。”坐在椅子上的杨金堂,指着余德成的方向,正嘲笑着呢,忽然也是头一歪,居然趴在了桌上,鼾声立起!
金翠和田采娥两女,此时互望一眼,无奈地摇头。
陆军苦笑一声:“对不起两位,把你们老公都给喝倒了。”
田采娥说:“我家这个混账,酒量本来就浅,一喝酒就变成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唉!陆军哪,真是在你面前丢脸了,不好意思。”
她乐此不疲地,碰了碰陆军的腿,摇头叹息一声,看向金翠:“怎么办?”
金翠俏眸一转,蹲下了身去,扶住余德成:“唉,这家伙看起来瘦小,身子倒还挺重的,采娥,你帮我一下,把他弄到里间床上睡觉去。”
田采娥走过去,两人一起扶起烂泥一般的余德成,田采娥忍不住问道:“我家那口子呢?怎么办?”
金翠悄声说:“两个醉鬼干脆放在一起呗,难道咱们去送你家杨金堂,把陆军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