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民们都围拢到了陆军爹的身边,一边帮忙把陆军爹的地排车拉起来,一边有人跟着余虎指责麦冬等人,怪他们来得太晚,就是故意躲起来了嘛!
陆军娘有些着急地问:“小军,你爹现在这样,需要去医院吗?”
陆军爹说:“瞎咧咧啥?这点小伤,根本没事,去什么医院啊!咱乡下人皮实,不用不用。”
陆军苦笑:“哎,我爹也不是讹人的那种人,他说不去医院,就不去了吧。”
余德成说:“那好,咱大伙就帮帮忙,把老陆拉回家里休养。”
众人跟随陆军,把陆军爹就往家里拉。
林清雪扬声说道:“谁知道麦圈支书在哪里?我找他有事。”
麦冬凑近了林清雪,拉了拉她的衣服,悄声说:“林警官,是不是还要拘留麦圈支书啊?”
林清雪说:“只要他认错态度好,能及时赔偿老支书的医药费,老支书不告他,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余春妮皱了皱眉,没有插话,但老爹白挨一顿揍,她心里自然也不爽,但她不愿意让陆军再跟别人起什么争斗,便咬咬牙忍了。
来到陆军家的小院,众人帮忙把陆军爹抬到了老两口的屋里,陆军便用感激的语气,把乡亲们辞谢了出去,让大家回家各忙各的,不需要在这里帮忙了。
余春妮当然是要留下的,林清雪和小王则是跟着麦冬去寻找麦圈了。
乌眼青的陆军爹,此时还不住声地在问:“老婆子,你刚才说,咱小军把那帮光膀子给揍惨了?是不是?”
陆军娘说:“可不是嘛,我都跟你说了五遍了!那帮小子,让咱家小军给揍得,满地乱爬,你咋就不相信呢?”
陆军爹说:“我不是不相信,我刚才不是没看清嘛!你再说说,那帮小混蛋被打成啥样了?”
陆军娘哼了一声:“你自己都乌眼青了,还关心这种事?先治好你的伤再说吧。”
陆军爹却笑得吱吱作响:“治什么伤嘛!我早说了,这点小伤不算啥!”
儿子在全村人面前露了脸,跟老陆家争了光,陆军爹心情舒坦至极,喜得根本合不拢嘴,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陆军说:“春妮姐,你陪娘到另一个屋说会儿话,我给爹治疗一下。”
余春妮当然理解,给老公爹治疗,她这个儿媳待在这里不合适,便拖着陆军娘,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一双熊猫眼的陆军爹,一笑眼睛就疼,还是笑得不行,拍着陆军的手说:“儿子!今天你可是放了光了!哈哈。”
陆军冷起了脸:“瞧你那熊猫眼的样子,就别乐了,先消停会,我帮你治疗一下。”
陆军爹哼道:“没大没小的,说你爹啥呢?”话虽如此说,但还是躺好了,却又奇怪地问,“你能帮我治疗?你小子长本事了啊。”
陆军坐在他的床边,拉过他的手说:“你儿子我当然长本事了,要不然,那些小流氓,现在肯定把我揍得满地爬。”
陆军爹立刻笑了:“嗯,这倒也是哈!小子,快说说,这身本事从哪学来的?”
陆军严厉地说:“行了!别打岔!从现在开始,闭上嘴,不许说话,不许乱动,明白?”
陆军爹很听话地点点头:“好!我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军爹就忍不住了:“哎?腿上痒!呃,脸上也痒……”一边说,腿和脑袋就动了起来。
“别动!”陆军厉声说,“这是恢复前的正常反应!不要再动了,要不然你的伤就好不了了。”
小院外,乡亲们围成了几撮,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谈论的都是今天村长陆军打跑了一帮小流氓的事,所有的古树屯人,无论长幼,可都是为之振奋哪!
梁所长配合着林清雪,通过麦圈常联系的熟人,打听麦圈所在的位置,准备过去抓捕。
麦冬则是小心翼翼地说:“林警官,麦圈支书现在要是来投案,能不能算是自首啊?”
林清雪说:“只要他好好认错,快一点进行民事赔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
麦冬说:“那我想办法通知他一下,好不好?”
林清雪说:“无所谓,反正他也跑不出清河乡去,还怕找不到他?只要是被我们的民警找到,到时候至少要拘留半月!哼!”
麦冬吓得一缩头:“哦哦,林警官,我知道啦。”
古树屯的村民们,也有人注意到了,前来古树屯寻人的一帮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悄悄地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