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哪里肯信,还是执着地问:“一秋姐,那个,虽然你在我面前,几次出刀,可是,我还是没看清,你那把刀的样子。”
皇甫一秋却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的刀法,在故老相传之中,被称为火凤神刀,当然,那是一种被神化的状态,不过,如今的火凤神刀,经过了历代的丰富和完善,确实也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
她看似随意地,摆了几个架势,衔接之间,特别地轻松和随意:“陆军,你要学这套刀法,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动作,能够完美地衔接起来,这是基本功。”
陆军摆出了她的第一个架势,然后便向第二个架势转换,却忽然发现,虽然刚才皇甫一秋做出来那样地轻松,可自己怎么做也觉得特别生硬!
陆军有些不信邪,紧接着,又做了几次这两个动作之间的衔接,却仍然觉得异常生硬,简直跟皇甫一秋刚才表现出来的衔接,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在这两个动作之间的衔接之间,陆军总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气机,竟然有一处阻滞到了极点,异常地难受。
皇甫一秋站在一旁,看着他以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连续地尝试这两个动作之间的衔接,她却大为欣慰:好小子,不错。
陆军尝试了有近十次之后,终于把手中的枯枝一收,无奈地摇头:“一秋姐,我看你做得那么轻松,可我为什么就做不出来呢?”
皇甫一秋说:“你再看我做一遍。”
然后,她继续将前两个动作,完成了一个行云流水般的衔接,然后笑盈盈地看着陆军:“其实,之套刀法,本来就是几个没有衔接的动作,经过了数代人的努力,才渐渐把这些招数衔接了起来,尽管目前的衔接还十分生硬,但这已经聚集了数代人的智慧了。”
陆军认真地点头:“我明白了。”他知道,以皇甫一秋的身份,当然不需要在这方面故弄玄虚,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而且,陆军经过自己的尝试,也知道即便单纯只是前两个动作之间,要流畅地衔接起来,也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他刻意地观察了刚才皇甫一秋的衔接动作,发觉每个动作竟然也都妙到毫巅!
果然是前人的智慧!陆军只能表示叹服。
陆军无奈地耸耸肩:“一秋姐,你再做一遍吧。”
谁料皇甫一秋却遥遥头:“我不能再示范了。”
陆军有些郁闷:“一秋姐,哪有你这样教学生的啊?现在的老师,哪一个不是生怕学生学不会,一遍一遍地教,你怎么就此而止?这算什么套路?”
皇甫一秋的双眸,凝望着夜空,幽幽地说:“不是我不教,其实,是每个完善这套刀法的前辈,虽然在前人的基础上,也加进了自己的理解,可是,每个前辈在流传自己的衔接动作的时候,都特别地告诫后人,这样的衔接动作,肯定是有缺陷的,所以,只能示范再次,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即可,至于后人能否忽然悟通,甚至因此而将这套刀法完善出来……这才是那些前辈们的期望。”
“呃。”陆军简直无语了,“那个,一秋姐,你的意思是说,你当初学的这套刀法,其实也是残缺的?”
皇甫一秋无限向往地说:“可不是么。我到现在都难以想象,能够发明这套刀法的前辈,到底是怎样的惊才绝艳。”
陆军忽然觉得,这套刀法确实难之又难!
他无奈地耸耸肩:“一秋姐,你这简直等于是说半句留半句,你让我怎么体会啊?”
皇甫一秋说:“这些单个动作之间的衔接,到底是怎样的,其实我领会得也十分有限,接下来,就看你如何发挥了。如果你衔接得好,说不定还能超越所有的前人呢?”
陆军差点摔倒:“一秋姐,你这是玩我呢吧?”
皇甫一秋摇摇头:“我能够传授给你的这套火凤神刀,也只有十八个招式,具体的衔接,需要你自悟。”
陆军忽然说:“一秋姐,你从小就学这套刀法,到目前为止,你觉得学到了几成?”
皇甫一秋摇摇头:“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无法给自己下这个结论。”她傲然抬头,看向夜空,“夸大一点说,也许,以我的悟性,已经将这套刀法,发挥到了其中的五成。当然,这也是我太自信的说法,也许,连三成也不到。”
“哦。”陆军答应一声,便不再追问,干脆就开始琢磨起了前两个动作之间的衔接问题。
他摆好了第一个动作,站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又摆出了第二个动作,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摆出第三个动作,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如此下去,十八个动作,陆军竟然就那样一个个地当作站桩功,站了下去。
皇甫一秋惊讶地看着陆军,她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若有所思。
陆军又从头,第一个动作,然后到第二个动作,如此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