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摇头表示不懂,陆军寻思了一下说:“金翠,这件事还挺复杂。你一般会儿想不明白也没啥,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明摆着是别人下的套,让我们疯蚌相争,好渔翁得利啊。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去你们家,你把余德成和麦冬就叫来,我们三当面对质一下。另外一起商量下,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乱。”
金翠说:“那好吧,我去张罗一桌酒菜,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把事说开了,别结仇疙瘩。”金翠走了之后,陆军娘对陆军说:“小军,宅居地被公家没收回去了,我们还得交罚金。这可怎办啊?问题是交了罚金,还没有地方盖房子。你怎么娶媳妇啊?”
陆军说:“娘,你就是瞎操心。我娶媳妇还早呢。”
一下午,转眼就过去了,天擦黑的时候,陆军来到金翠的小卖部,余德成正在打算盘算账。陆军不冷不热地打招呼,“余德成,你好啊。”
余德成见是陆军,没好气地说:“陆军,你来干什么?不买东西,少来我家转悠。”
陆军冷声说:“余德成,金翠没有告诉你。我今天找你来算账的。二箱子狠不狠?最终还不是被我弄死。你余德成何德何能?非要跟我陆军作对?”
余德成吓得一哆嗦,他知道陆军心狠手辣,眼神凌乱,身子退一步,“陆军,你别乱来。”
陆军说:“你暂时不用害怕。我不会乱杀人,今天找你来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一说。”
余德成害怕了,说:“陆军,咱们有啥好说的,大不了,你举报我们贩卖鞭炮那件事,我不追究了。”
陆军却说:“余德成,我可没有举报你。你小子缺心眼,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余德成哼了一声说:“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你是当官的,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我都说了,这件事我不追究你了。”
陆军又说:“你不追究我,我倒要问问你,我家宅居地的事,是不是你举报的?”
余德成急忙摆手说:“不是我。我余德成从来不干背后捅刀子的事。”
陆军说:“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
余德成说:“不知道。”
金翠从厨房走过来,说:“余德成,你别瞒着了,陆军,这件事是麦冬举报的。”
陆军说:“那我给麦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金翠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麦冬也到了,麦冬本来不想来,不过他也惧怕陆军的凶狠,陆军在电话里撂了话,麦冬要是敢不来,就去把他家房子点了。
麦冬进屋后,冲陆军笑笑,“陆军,我来了。”
陆军没有跟他动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麦冬,坐。今天咱们三好好喝一杯。金翠,开瓶酒。”
金翠开了一瓶白酒,亲自给三人倒上酒,陆军端起酒杯说,“麦冬,刚从县城举报我回来啊?这一路上辛苦了,喝一杯解解乏。”
麦冬一脑门子汗,他没想到陆军消息这么灵通,自己刚回来,他就知道了。难道土地局有他的人?麦冬端起酒杯,有点不怎所错。脸涨得通红,闷声说:“陆军。我跟余德成合伙贩运的鞭炮,也是你举报的吧?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要不然,都是一个村的老少爷们,我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陆军说:“你承认自己干的是缺德事就好。不过,我要告诉你,你们俩贩卖鞭炮,我没有举报你们。”
麦冬愣了一下,说:“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