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猎户，你，你怎样？”

杜猎户苦笑一下，说话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拉着林清雪的手：“警察同志……我，我生了这么个逆子，我罪有应得……天理不容啊。”杜猎户说完就咽了气，陆军气的大骂：“二箱子，你一点亲情都不念，真是猪狗不如，老子要杀了你。”陆军就要冲进去，跟杜二箱子玩命。

林清雪拉住他说：“陆军，你不要冲动。二箱子的猎枪，杀伤力很大。山洞这么黑，啥也看不见。你就这样冲进去太危险了。我们等一下再行动。”

陆军气得一跺脚，看看天色，最起码还要一个小时，天才能大亮。不过太心里也清楚，对方猎枪杀伤面积大，自己冲进去，真的是危险。只好耐心地等着。

山洞里面，二箱子开枪后，听他爹中枪，他也挺后悔，自己居然一枪打死了亲爹，傻愣了一会儿，杜二箱子一阵狞笑，低声吼道：“活该，谁敢来抓我，我就让谁死。”

余德成躲在一旁，身子不住地哆嗦，刚才二箱子失手打死了他亲爹，出人命了。自己算不帮凶？他后悔不该跟着杜二箱子一起越狱。想到这里，余德成呜呜哭起来。杜二箱子骂道：“熊包，你哭什么？拿着枪，有人进来，就打死他们。”

余德成只好拿着枪，二箱子阴狠地说：“余德成，现在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不过，我有逃走的办法。你现在这里顶一会儿，每隔十几秒钟你就开一枪。张张胆子。他们就不敢冲进来了。我去打开暗道的出口……”

林清雪和陆军在山洞外守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两人试着往前移动一下，刚一动，就听枪响。两人吓得赶紧趴下。林清雪朝山洞里面喊：“二箱子，余德成，你们不要继续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们已经把你们包围了。山下全是警察。投案自首才是唯一正路。”里面无人回答，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声枪响。

林清雪心中纳闷，“二箱子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

杜猎户带着陆军和林清雪直奔深山，天还没亮，路上很难走，克服了种种困难，终于来到那个山洞。距离山洞还有四五十米的地方，林清雪示意停住脚步。“杜猎户你等等。杜二箱子现在是危险分子，手里可能有枪支。我们这样过去，太危险了。”

杜猎户说：“这个混蛋难道他还敢向我开枪不成。警察同志，我在前面走，先进山洞看看，要是他在，我就让他跟你们去自首。”

林清雪想了一下说：“杜猎户，你进去的时候，最好先喊话，别让你儿子误以为警察来抓他，我们俩在外面等你。”

杜猎户说：“我明白。”说完，朝着山洞缓缓走去。

陆军低声说：“姐，我们村的余德成估计也和杜二箱子在一起。这小子真是够混蛋的，竟然跟二箱子一起逃跑。”

林清雪说：“余德成的事我有责任。当初我怀疑余德成，后来锁定杜二箱子是凶手，就应该放了余德成。没想到，这个余德成居然跟着杜二箱子一起越狱。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你又没有犯什么事，这么一跑，没事也有罪了。”

陆军说：“余德成这人本性还是不坏的，就是爱占小便宜。为什么跟二箱子一起跑了，估计是被杜二箱子侃晕了。不过，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希望你能给他几分宽容。”

林清雪说：“只要他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会酌情处理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杜猎户已经来到山洞口，他心里十分悲愤，万万没想到，自己老实巴交的儿子，竟然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现在被警察盯上，他必须自首才有机会。杜猎户往里面看看，山洞很大，里面好多拐弯，一眼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他就喊，“二箱子，你在里面吗？”

山洞里没有声音，杜猎户往前走了几步，又喊：“二箱子我是你爹啊。我要进去了。你看清楚，不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