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说:“高明。这样他就疏于防范。仔细想想赵鲲鹏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们俩狼狈为奸不足为怪。”
林清雪说,“陆军,看样子你对赵鲲鹏好像有成见?人家是乡长,而且在上面有人,你不过是村干部,他怎么得罪你了?”
陆军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林姐,我得提醒你一下,别总是把被杀视觉对准余铁生啊。这一枪,没准是打向我的。结果打中了余铁生。因为我们来当时距离特别近。当时,打猎时的情景我都看到了,那些人开枪一点准头都没有。目标a打中目标b不是没有可能。”
“你说的挺有道理。我还真把这点忽略了。”陆军这句话确实提醒了林清雪,因为余铁生中枪,所以她在排查嫌疑对象的时候,一直把嫌疑对象视为余铁生的仇人。忽略了也有可能是陆军的仇人。林清雪拧着眉毛想了想,问:“陆军,那么,这些人,谁跟你有仇?”
陆军一笑说:“我在村里无非就是个闲的不能再闲的民兵连长,一点实权也没有。要是过节,也就麦圈跟我有点过节,但是,就那点事。也不至于开枪杀人。”
余虎突然想起一件事,“军哥。你还记得上次选村委,你得罪余德成的事情吗?”
陆军说:“记得。我跟余德成确实有点过节。不过他并没有去打猎啊。”
余虎皱着眉头说:“可是,他去过现场,就是今天早上,你们出发后,余德成就来了。还带着一个蛇皮袋子。结果被我拦了回去。当是余德成还说,狗曰的陆军,居然不让老子进去。你等着。”
林清雪在一旁问:“余德成是谁?”
陆军脸色严峻起来,说:“余德成是我们古树屯的村民,跟我有点过节。就是因为村委选队长的时候,我没有选他,选了别人。”
林清雪说:“这个余德成,我要好好调查一下。”
陆军皱着眉头还在想,“就算余德成对自己怀恨在心,他不是没有进入狩猎区吗?又怎么开枪打伤的余支书?”
林清雪说:“没办法,我是公事公办。其余几个人都能证明没有对余铁生进行枪击。唯独一个不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就是你。”
陆军叹了口气,他冷静了一下,觉得林清雪说得有道理,自己很难洗清自己。只有余铁生才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前提是,余铁生必须保住性命,而且还要清醒过来。
余铁生中枪的伤势很严重,能不能保住性命,真是不敢说。鲁副县长说:“陆军,我们大家也都相信你不是凶手。不过,根据现在的情况看,不抓到凶手,你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余虎着急地说:“我军哥怎么会是凶手?林警官你冤枉他了。”
林清雪说:“是非黑白,我自由公断。先跟我回派出所。你真要是没干这事,我会还你清白的。”
陆军点点头,说:“好吧,我跟你走。对了,余虎,我让你们十个人严加看守所有路口。你们有没有看到可疑人进出这里?”
余虎想了想说:“没有啊。凡是陌生人,或者跟这次狩猎无关的人。我们一律没有放行。我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放人进来。”
林清雪说:“余虎,你也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说完,她先上了警车。
陆军从余虎使了个眼色,余虎也只好跟着林清雪上车。
鲁副县长又安慰了陆军几句,然后带领其他人也上了车,赶奔古树屯,查看余铁生的伤势。在车上鲁副县长心里很后悔,早知道会出这种大乱子,自己真的不该来打猎。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件事,如果余铁生死不了,或许还好说。要是余铁生死了,搞不好自己也要担责任。
上面追查下来,自己搞特殊,非法持猎枪打猎,不被双规了才怪。他带人赶到余铁生家,古树屯的赤脚医生正在给余铁生进行抢救。鲁副县长看到余铁生依旧昏迷不醒,就问:“余支书情况怎样?”
余铁生的老婆李兰芝红着眼圈说:“我们村医说,幸好子弹是偏着打过来的,对他的左眼睛造成了贯穿,从一侧飞了出去。要不然,他的性命早就没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必须尽早送县城治疗。”
鲁副县长问:“救护车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