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立刻骑着摩托车赶奔古树屯,这一路上心急火燎的,摩托车骑的飞快,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古树屯村委会。村委会盖得很漂亮,一共两排房子,形成一个小院子,四间北房正中间一个大厅就是村委会办公室,今天村委们全都集合早早过来,大家都得到余铁生的通知,知道要处理一个流氓贼。
一间空闲的办公室内,张凯趴在桌子上,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在这里被软禁了一晚上。因为非法囚禁任何公民都是犯罪,所以,古树屯村委会不会傻到去犯法。而是采用了特殊的办法。
余虎和马威两个年轻后生,昨天晚上陪着张凯,在桌上放了一瓶白酒,扔了两袋花生米,一副扑克牌。硬是熬着张凯斗了一宿地主。
期间,余虎还拍了视频,证明张凯和自己斗地主,而没有受到虐待。不过,那两袋花生米,张凯一颗也没有吃到。早上,连早饭都没给吃。
张凯还跟余虎要吃的,余虎骂道:“狗曰的,欺负我小姑,你还想吃东西?吃屎吧你。等会开了村委会,你就等着骑木驴吧。”
张凯吓了一跳,“什么?骑木驴。我又不是女人,你没有搞错吧?我只听说过女的不守妇道要骑木驴。我是男的,怎么可以骑木驴?我昨天多喝了几杯酒,犯了点错误,我认罚还不行?”
余虎冷笑不说话了。
村委们都来了,陆军也来了,余铁生黑着脸说:“把那个畜生,押过来。”
张凯一见余铁生,就吓尿了,“余支书,我认错,我认罚。你们把我交派出所吧,别给我骑木驴啊。那玩意从后门通进去,我受不了。”
余铁生黑着脸说:“就这点胆子,你还想搞女人?来人,把他押过去看看场地。”余虎和马威押着张凯来到村委会的南屋,这里也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乒乓球桌,最靠墙角的地方,还真的有一头木驴。驴背上凸出来一个鸡蛋粗的木橛子,木橛子还是带尖的,看的张凯触目惊心。
“余支书,你大人有大量,别这样玩行不?我……我,给你磕头了。”张凯是真的害怕。陆军在一旁偷着笑,心中暗想,这个木驴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真要是给张凯用一下,还真够他受的。非把他的后门捅的下半辈子大小便失禁不可。不过,余铁生不会那样干,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张凯还真的给余铁生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说:“余支书,你德高望重,你们古树屯总不能不讲人情,给我一次改过自信的机会啊。这要是骑上去,我这辈子还不废了?”
陆军在一旁冷声说:“张凯,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昨天晚上那股子劲头哪去了?还跟我说你姐如何如何,咋也不见她来救你?”
张凯赶紧解释:“大哥。我姐张梅是乡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我已经委托别人给我姐打过电话了,她肯定会来的。”
陆军却说:“张凯,你不要仗着有个当官的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副主任又能怎样?即使你姐是乡长,你今天犯了最,也得授罚。”
张凯磕了好几个头,也不见余铁生给面,索性换了一口凶狠口气,“余书记,你们要是给我滥用刑罚,小心我姐知道了,收拾你们古树屯。别的不说,跟供电所说一声,以维修线路为名,先停你们一个月的电。后果很严重吧?”
停电?这可是大事,麦圈为首的另外几个村委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张梅在乡里,确实有点低位。她跟乡长书记关系都十分密切,让电力所给停电,确实不甜好弄。尤其眼下正是浇地的时节。别说停电一个月,就是停一个礼拜,也受不了啊。
麦圈就说:“余支书,我看这件事是不是从轻发落?毕竟,这个张凯也没有闯出大乱子。”
陆军却说:“你们别听他瞎咋呼。电力所是县里电力局直接领导的,乡政府根本指挥不了,只能协调工作。张梅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说服电力所给我们停电一个月。现在上级有规定,检修线路必须提前下通知,而且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哪个电力所长那么大胆子,敢给一个村子停电一个月?除非他不想干了。”
余铁生点点头说:“张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用停电这种事吓唬我们?哼,余虎,马威先上刑再说。出了事我兜着。”
余虎和马威答应一声,架起张凯就要上刑场。张凯一看没救了,吓的哇哇大哭起来。这哭声就像受惊的母猪,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陆军心烦意乱。“特娘的,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