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妮惊讶地问：“驾照都考了？陆军你行啊。你什么时候考的？”

陆军说：“就是今年暑假的时候，我花了一个月，就考下来了。”

余春妮半信半疑：“你这么厉害？不瞒你说，我报名都半年多了，至今科目三还没通过，都补考两次咯。”

陆军呵呵一笑说：“春妮姐，你绝顶聪明，不要着急，考驾照这东西，考试的时候越是心急，越是考不好。有时间，我教你怎样过科目三。”

余春妮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本来我今天下午打算去练习科目三呢。联系了一个朋友，借她的车练练呢。咱们赶紧走吧，上午办完事，下午去练车。”

牛头山距离青马坎是有二十里路，不过山路较多，汽车交通不便利，只能骑，摩托车，陆军开着村支书家的摩托车，驮着村支书的女儿，驰骋在山间小路上，心情舒畅急了。

余春妮搂着陆军的腰，一双丰满的肉山实实地挤压在陆俊的后背上，尽管间隔着三层布料，余春妮的衬衫，胸罩，还有陆军的背心，不过，陆军依然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的弹性，真的好诱人啊。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功夫，两个人来到牛头山下，再往上面去，摩托车不能通行了，陆军就把车锁在山下一个隐秘的地方。跟余春妮步行上山。徒步行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来到铜矿。这儿是牛头山后山的一处旷阔地。从外面看，可以看到一栋两层高的办公小楼，上下各有十几个房间。院墙很高，大约有三米半。大门处，有两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站岗。

陆军问：“春妮姐，你来过这里吗？”

余春妮说：“没来过。不过，这个铜矿很奇特，开张都两年多了，没有什么产量，也没有什么销路。不过，他们却养着百十号工人。靠什么维持这么庞大的开支？我感到很纳闷。”

“前阵子，我联系了青羊县的人社局，人社局也不知道牛头山铜矿的具体情况，他们在人事局的备案上，只有不到十名旷工。我这次来就是想独家采访一下他们老板。”

陆军说：“我听说，牛头山铜矿里面挺挣钱啊。老板是外地人，不过，前年却做了牛家寨的上门女婿。他的老婆就是牛家寨村支书的千金，叫牛莉。这个老板叫马剑豪，本地大混混，你来这里查他的账，他一定对你不友好，我们小心一些，能不起冲突，最好不起冲突。”

余春妮一笑：“陆军，你想多了。我带你来跟我作伴，并不是要你跟他们打架。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借他们两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这个矿，一共有多少劳工。看那排宿舍，至少也有十多间，他雇用的劳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要不然，盖那么多房子干啥？”

陆军说：“春妮姐，那我们就进去吧。”

余春妮嘱咐，“等会儿进了铜矿，他们问你是谁，就说是我同事。”

陆军说：“好，我记下了。”两人一起来到铜矿的大门口，两个保安过来拦住，“别走了，闲人免进，干什么的？”

余春妮拿出证件，说：“我是临海市电视台的记者余春妮。事先跟你们老板马剑豪也预约过了。来采访他的，他不在吗？”

“电视台的记者？”保安看了记者证，不敢发横，就拿起电话问了一下，说：“老板让你们进去。那栋办公楼看见没？直接上二楼，最大的哪间办公室就是。”

“谢谢。”余春妮领着陆军进了大门，直奔办公楼，来到楼上，找到总经理办公室，余春妮一敲门，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光头，看了看余春妮，朝里面喊：“刚哥，电视台的人来了。”

余春妮和陆军进了办公室，就发现屋里面有七八个身体强壮的大汉，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屋里香烟弥漫，中间大办公桌坐着一个身材矮小、却很健壮的男轻男子。不过，这个人不是马剑豪。

余春妮认识马剑豪，来的时候，也给马剑豪打了电话预约，没有见到人，跟别人没啥好谈的。余春妮就说：“你们老板呢？”

矮个子邪笑一下说：“美女，我就是老板啊。豪哥不在家，家里一切事情，我说了算。我叫牛振刚，是这里的常务副总，你有啥事就跟我说好了。”

余春妮一听马剑豪不在，心里就想：“明明说好的，我来了，去不肯见我。一定有猫腻。”她皱皱眉，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人给我们电视台爆料，说你们牛头山铜矿偷税漏税十分厉害。还有，你们公司领导派我来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