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和孙善铭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作用？”

胡十一说道：“藏钱。”

“什么，藏钱？”柳素素顿时感到问题严重，孙善铭马上问：“那得有多少钱需要买一套房子来藏？”

胡十一竖起四根手指说：“四千多万！”

“我的乖乖”，柳素素、孙善铭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一听胡十一这么说，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

柳素素：“四千多万，这么多！”

胡十一说：“是的，我之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方文天跳楼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一个弄不好你的职位都不保。”

孙善铭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应该立刻去查封这套房子，避免夜长梦多。”

胡十一叹口气说：“唉，晚了。”

柳素素大惊问道：“怎么晚了，难道……难道钱被转移了？”

孙善铭也紧张地看着胡十一。

胡十一点点头说：“当方文天的内弟陈荣福因为绑架柳书记被抓之后，陈爱琴和方聪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方聪明很快租了一间商铺，然后再买一辆面包车，他们将钱装上面包车直接开到商铺藏起来。”

孙善铭松了一口气说道：“幸好还在。”

胡十一没说话，柳素素眼珠一转，脸色跟着大变：“胡秘书，方聪明现在已经死了，难道说……那笔钱已经……”

孙善铭闻言也大惊，看着胡十一问道：“胡秘书，柳书记说对了么，那笔钱不会真的不见了吧？”

释放柳素素这件事，纪委书记关天雷知道是省委陆书记下的命令，但是荣甘霖身为市委书记却不知道，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关天雷皱着浓眉说：“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将你的事情告诉了陆书记，又能够让他下令放你的呢？”

柳素素苦笑道：“连您都不知道，那就更不是我这个小人物所能了解的了。”

关天雷说道：“嗯，不管他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柳素素说道：“经过和公安局合作，目前已经基本查清，玉宁路桥建设有限公司的老总顾峰，为了拿到县里的道路工程，多次对方文天行贿，而方文天和王书记的关系很密切，经王书记的外甥、县公安局副局长卢广定的交代，方文天给王书记的好处都是通过卢广定代收的，然后卢广定将钱存入一个专用的账户，这个账户的名字是一个市郊农民的名字。”

关天雷问道：“那你查过这个账户没有？”

柳素素说道：“查过了，里面有一千三百万的存款，根据支取的纪录，我问过卢广定，他说是用来支付王书记的儿子在多伦多读书、生活的消费，总共已经支取了九百多万元。”

关天雷很是震惊：“读个书花这么多钱！”

柳素素说：“卢广定说，主要是在多伦多买了一套房子和一辆车。”

关天雷看着柳素素说道：“我把李书记叫来，然后你把案子移交给他，由他去双规王龙！”

柳素素说道：“是！”

说到这，柳素素接着说道：“方文天的事比较复杂，要查清楚很不容易，除了他在玉宁市买了一栋别墅和账户的五百万存款之外，还有他儿子方聪明的宝马车，而方聪明前天又出车祸死了，我感觉方文天的底子还很深。”

关天雷点点头说：“你负责调查清楚方文天的事情，如果有必要，请公安局协助抓人。”

柳素素说道：“好，方文天的爱人陈爱琴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关天雷点点头，然后打电话将纪委副书记李飞鸿叫来接手调查王龙的案件。在交接的时候，柳素素特别提到顾峰的老婆李思婷，这是胡十一给她的最新提示。

在县公安局的证人保护屋，最新抓回来的高成公司老总吴天波坐在里面，孙善铭和柳素素坐在后面的办公室，从屏幕里看着审讯室的情况。

过了一会，柳素素看着孙善铭问道：“这个方聪明为什么要在高成公司换车，那辆面包车装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