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才只离开了不过半年,但对很多人来说,这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成为了度日如年的日子,半年一晃而过,有些人却像是熬过了漫长的岁月一样。这将近半年来,陈夏以繁重的工作安排来驱散自己对向缺的惦念,几乎从早到晚都以令人发指的工作量来安排着一天中所有的生活,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夏的脑子里都会冒出向缺的身影,而无
法挥散出去。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还查无音讯,这是最煎熬人的!陈夏要是知道向缺确实已经死了的话,那还能逐渐消散心中的那点念想,但却偏偏没有准确的消息传过来,王玄真还有祁长青在这半年里都曾经找过她两次来探探那个坑货是不是突然回来了,两人都
言之凿凿的告诉陈夏,向缺人肯定没死,只是不知道去哪了而已。“弟妹,实在不行要不你干脆别等他算了,女人最辉煌的时间就是三十岁之前,你看看,你全都浪费在我缺哥身上了,挺不值得的”王玄真和她见面后,挺诚心的劝慰着她:“人是没死,但比死了更折磨
人啊,谁能知道他猴年马月才会回来,真要等你七老八十了,他在冒出来,你这是相当于守了五十年的活寡么?女人啊,岁月可不能这么蹉跎啊”
陈夏斜了着眼睛抿嘴笑道:“你这居心叵测了有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朋友妻,不客气?”
王玄真顿时不乐意了:“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从朋友的角度来劝你的,不掺杂一点的成分,总之我觉得吧,缺哥什么时候出现这个问题,挺虚无缥缈的”
“哎·····”陈夏幽幽的叹了口气:“连你们都不抱着什么希望了么”
王玄真扭头看了眼那一直缩在地上收拢翅膀闭着眼睛打盹的海东青说道:“希望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在哪啊”那只海东青,这半年来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陈夏,哪怕是她坐着飞机巡视宝新系在各地的产业,海东青也从未离去过,陈夏不知为何,总能从这只大鸟的身上找到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好在每次出行陈
夏都是乘坐那架庞巴迪,带着海东青也还算是很方便。王昆仑来到曲阜已经将近半年了,就在苏荷父母住处的附近买了一栋两居室的房子,年纪不过二十七八的王昆仑过起了退休老年人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去街上买几根油条和豆浆当早餐,吃过
饭后,就会溜达在曲阜的街上散着步,然后顺便去菜场里买点饭菜和酒做晚饭,闲暇时多数都是坐在小区里搬一把摇椅晒着太阳。
只有每当孔德菁抱着孩子出来散步的时候,王昆仑才会提起精神尾随过去,虎视眈眈的盯着周边的人,整出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来。无论是孔德菁还是苏荷的父母,谁都知道王昆仑的存在,他就像是完完身后隐藏在黑暗中的守护者,孩子若是没事他就是一道谁也看不见的影子,孩子真要是有点异常出现,那王昆仑就是一把出鞘的
利剑。一岁半的向荷,随着年龄的增涨和向缺离去时留下的阴德,孩子此时看起来要照刚刚出生的时候脸上多了一点血色,不在面色蜡黄了,尽管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要瘦弱了许多,但至少瞅着也是有血有
肉的了,唯一差一点的就是,这孩子身体差的要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发烧感冒加咳嗽是常有的事,倒是没打针,可天天都要喝调理身体的中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