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却别开了脸,避开了男人的吻。
慕淮未做怒,又耐心地低声问:“如此,晞儿可还满意?”
话毕,慕淮又觉,他一个大男人的地方也不能被布置的太女气了。
慕淮顺势环顾了下四周的布置,觉得容晞的品味是内宅闺秀的那种品味,如若完全依着她的心意布置,或许还会在他殿放雕花拔步床,或者美人图屏风一类的玩意。
这成何体统?
他又觑了觑现下那女人的娇蛮模样,自己的大话已然讲出去了,看来只能许她了。
慕淮清咳了一声,语气虽是带着命令的,讲的话却带着足足的请示意味:“…孤的书房,还是保持原样。这处,你不许让宫人乱动。”
容晞瞥了一眼慕淮,也学着他平日的作态,装模作样的沉默了半晌,方才细声细气地回道:“好吧,那就遂了殿下的心意罢。”
慕淮这时又问:“气消了吗?太子妃可以随孤回去了吗?”
容晞不敢再多得寸进尺,她怕自己再不给慕淮台阶下,这男人会将抑着的气统统发泄,再将她掐死就划不来了。
便糯声道:“那待妾身换身衣物,再随殿下回去。”
慕淮轻笑一声,面上竟难得存着符合他年岁的疏朗澄澈。
他将女人横抱在怀,低声道:“换什么衣物,孤直接抱着你回去。”
容晞却在慕淮怀,又蹬了几下赤着的玉足,又对男人小声埋怨道:“那总得让妾身将鞋袜穿上呐。”
慕淮心暗道着女人可真麻烦,动作却是很麻利地将女人再度轻放在床,低下矜贵的身段,亲自为女人屐鞋穿袜。
她的那双玉足生得跟嫩藕似的,故意晃着时,直惹的他喉干涩了几分。
少顷,一众宫人见太子抱着太子妃从殿走出时,皆是倍敢惊诧,却又不敢直视,只得纷纷垂下了头首,恭敬地对二人问安。
慕淮在院落央站定,对着一众宫人讲话时,面上全无适才的轻松和煦。
他神色冷肃,命一众宫人:“今夜起,这殿便是东宫禁地,日后谁都不许再进此处半步。”
一众宫人不明所以,只得应是。
慕淮想,把这处封了后,这女人就再不能一同他闹脾气,就躲到这儿处来。
她若要闹脾气,也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闹。
思及,慕淮又命宫人:“将太子妃今日命你们收拾的那两个寝殿也都封了,孤今夜同你们也讲明,没有其余女人会进里面住。你们也都将心思收敛好,孤若不在,这东宫永远都是太子妃说得最算。”
此话的意思众人皆都心知肚明。
直白点来说,太子的意思便是他只会独宠太子妃一人。
而他们身为东宫的下人,也要像敬重太子一样,敬重着太子妃。
容晞在慕淮宽阔的怀阖上双目,男人抱着她,穿过了长长的游廊,又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寝殿。
至偏殿后,宫女呈上了冒着热气的安胎药。
适才容晞情绪失控,或多或少动了些胎气,慕淮将娇弱的女人抱在身上,亲自喂着她汤药。
可今日的容晞完全就是个水做的小娇娃娃,没饮几口苦药又开始趁机犯娇,回来后又开始在他眼皮子底下嘤嘤啼泣。
慕淮喂她甜姜吃,她的眼泪都没能止住。
他眼见着那女人的粉腮一鼓一鼓地嚼着甜姜,泪水却从眼逢簌簌而落,娇气又惹人心生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