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看恐怖电影,明明害怕得用手去挡住眼睛,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留了一条指缝,瞪大眼睛透过细细的缝隙往外看。
即使被吓到了也不会改。
义勇两根浸上血液的手指被他摩挲又张开,明明心里厌恶得要命,却还是目不转睛的去注视,去盯着。
仿佛那血带着勾子,勾住了他的眼珠。
义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里面只有那手指上鲜红的血迹。
“到了。”司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义勇回神抹了把脸点头,开门下车。
回到宿舍楼刚走到门口,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
伏黑惠从自己的宿舍里走了出来,发现义勇站在他自己的宿舍门口,握住手把的手指上有一抹红色。
“你……”伏黑惠迟疑地开口。
义勇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粘有血迹的手指,“不是我的。”
想了想,义勇问伏黑惠,“你有事出去?”
伏黑惠摇摇头,突然想到五条老师之前对他的叮嘱,“只是去吃饭,要一起吗?”
义勇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推门进宿舍。
伏黑惠手抄口袋里等着义勇。
水哗啦啦的从水龙头里流出,带走开始干涸的血迹。
义勇看着干净的手指,不自然地蜷了一下指节。
难得的,义勇把刀放下,带上钱包出门。
义勇跟着伏黑惠并肩走,两人都不是话多的性格。
安安静静地走,反而都感觉很舒畅。
道路两边人流涌动,不算热闹也绝称不上冷清。
街上还走着很多义勇以前从没见过的各种汽车。
义勇静静地仰头观察高高的霓虹灯,高高的电线杆,高高的大楼。
余光中,义勇看到街道两侧的摊子上的一个人脖子上盘着一个长相奇怪的诅咒。
比他见过的大多数鬼的长相都要可怕。
而那人毫无知觉,依旧笑着和身边的人说话。
“玉犬。”
伏黑惠冷清的声线在义勇耳边响起,随着这道声音,一条白色的大狗旁若无人地接近那个人,然后一跃咬住他脖子上的咒灵。
咒灵发出几声尖叫就被玉犬囫囵吞下肚。
白玉犬红色的软舌吐出来舔了舔嘴,开心地回到伏黑惠身边。
义勇低头看着蹭着伏黑惠裤腿的玉犬,“这是什么?”
“我的式神。”伏黑惠弯下身子摸了摸玉犬的头,带着亲昵。
义勇看得也想摸,可是刚凑近伏黑惠身边,玉犬就开始对着他狂吠。
是想要跟我玩吗?义勇疑惑地压低身子凑近玉犬。
随着义勇的靠近,玉犬不再叫,改为呲牙,嗓子里发出嗬嗬的警告声。
伏黑惠吓了一跳,没想到玉犬会这样,从前玉犬从没对人这样过,简直就像对着咒灵一样。
“白!”伏黑惠呵斥玉犬,“不可以这样,这是富冈前辈。”
义勇手支撑在膝盖上,弯腰看着委屈的玉犬,“没关系,它只是想跟我玩而已。”
玩?伏黑惠迷惑了一瞬。
或许这只是富冈前辈委婉的说辞?他推测着。
义勇有些可惜地看着伏黑惠收起在他脚边呜咽的大狗狗。
义勇:想摸。
不过这也不过是小小的插曲。
两人继续走在街道上。
“咒灵,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呢?”
伏黑惠一愣,没想到义勇会问这个问题,“简单来说,大部分咒灵是因人诞生的一些特殊的情感聚集起来后由咒力产生的东西。”
伏黑惠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是,恨是,爱也是,他们都是诅咒,都能产生咒灵。”
“爱?”义勇有些意外,他不认可,“爱不是诅咒。”
伏黑惠转头去看义勇。
“人们恐惧,所以去诅咒,因为恨,所以去诅咒,因为爱,所以去诅咒。可是,爱本身怎么能称作诅咒?”义勇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上次说这么多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就像食物放久发霉产生毒素,食物放久是条件,可是真正的发霉的原因是霉菌。”
义勇蹙起的眉间闪过一瞬悲伤,确定道,“爱不是诅咒,因为爱而做的行为本身,才是诅咒。”
作者有话要说:义勇想姐姐了。感谢在2022-01-2420:23:232022-01-2719:27: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伽2瓶;天晴、山河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