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白楠县这么个屁大的地方,工资不涨,但是房价倒是节节攀升,从最开始的一千多一个平,愣是涨到了六千多一个平,好一点的地方甚至于到了八千多。
这种畸形的房价,也只能够让穷人更穷,让富人更富,地方zf也没有加以调控,那些房地产商赚了个盆满钵满,可是底层没钱的人,似乎永远都要被困在贫民区里面,走不出去。
林亦的脑海,无数片段闪过,眼前,已经可以看到一排排破旧的平房。
那些平房从远处看很破落,往里而去,更是破加破了。
“小亦啊,你回来了?在外面还好吗?”
不远处,一个拿着菜篮子的年女人走了过来,看到林亦,脸色一喜。
“还行,这不是放假了吗。”
林亦笑了笑,眼前的年女人名叫蔡华,和林亦的母亲郑嘉云年纪差不多大,那个时候林亦年纪很小,还没有开始学,郑嘉云每天要去学校教书,林亦有很多的时间是跟在蔡华的身边,由蔡华帮着带。
蔡华在家里开了个棋牌室,平时靠着拉着周围人一起打打麻将,每一场麻将抽四十块钱的台子费来过活。
她有一个儿子,三年前,出去当了兵,托了不少的关系。
“哎呀,我还问你妈了,我问她,你怎么放假了还没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今晚买了鱼,一起吃啊,好久没见你了,长个了啊,长个了好啊。”
蔡华絮絮叨叨,满脸朴实的笑容。
“我已经吃过了,我来帮你拿吧。”
林亦从蔡华的手接过菜篮子,一起朝着家那边走了过去。
“哎呀,真的感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小亦都懂事了不少啊,前段时间我还问你妈呢,你妈说你还出去参加什么赛了?”
“能参加赛是好,不要像你哥那样,不好好学习,最后是去当兵了,到现在还在部队里面待着!”
蔡华说的林亦的哥哥,是她的儿子,名叫蔡东来,蔡华早些年因为她丈夫家暴离婚,独自一人待着蔡东来生活,说起来,和郑嘉云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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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海市开往白楠县的汽车,每天只有午和下午两班车。()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林亦了车,只背了个包,戴了顶鸭舌帽,包里面装模作样的塞了几本课本。
如果不带书直接回家,多半还要被老妈说几句。
本来大壮是打算亲自开车将林亦给送回去的。
在大壮眼,林亦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
只是被林亦给干脆拒绝。
车子一路颠簸。
跑白楠县的客车还是很多年前的老式客车,整辆车最多也不过装二十四人,座位老旧,窗户多少显得有些破落。
车程大概一个半小时,由于明海市到白楠县这条路,加司机为了省下二十块钱的过路费,没有选择高速,而是选择了走公路,时间被拉长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客车走走停停,售票的女人靠在车门前,沿途不时有人车,走的大都是短程。
周围的景象从城市的高楼,再到一片稻田的田园,入眼处可以看到延绵的群山,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沿着道路旁排列而起,周围是踩着自行车来回叫嚷的孩童。
经过沿途小镇的时候,街边还有很多沿街摆卖的老人。
这些人大都是一副略显苍老的模样。
下午五点十分,客车到了白楠县车站,林亦背着包,下了车。
“辈子,是在这里度过了整个童年,弹指之间,数百年的时光飞逝,想不到,还有机会重回这里。”
林亦看着眼前破败的候车大厅,因为时候已晚,车站里面更多的是刚刚到达的旅人,除此之外,是一些正在打扫的车站工作人员。
“你去哪儿啊,要不要坐三轮?”
“小孩啊,要不要坐车?”
“要坐车吗?”
一走出车站,有一群人涌了来,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