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
老刘头讲完一道填空题：“下课。”
“林亦，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老刘头看了眼林亦，这才走出教室。
“让你作弊，肯定要被老刘头拉出去训了。”有人幸灾乐祸。
“一百零一分，你林亦也配考这个分数？”李海拿着八十八的试卷，看着林亦，一脸鄙视。
林亦走出教室的时候，赵东正好走进来：“林亦，你小子行啊，作弊都能够作弊到一百零一分？全班第二啊，牛逼，我服。”
赵东不加掩饰的挤兑着林亦，被林亦害的站了一节课的走廊，让赵东很是不爽。
“垃圾。”
林亦吐出两个字，看都没有看一眼赵东，留下赵东一个人在原地，脸色忽青忽白：“林亦，你等着！不是作弊吗！拽什么啊！”
赵东冲着林亦的背影大喊着。
林亦脚步不曾停顿半分，转过走廊的拐角，跟了老刘头的步伐。
老刘头背着手，走在前面，楼，没有说话。
直到到了数学办公室门前，旁边无人，老刘头这才转过头，看着林亦，斟酌了一下语气：“这次考试考得很不错，算是超常发挥。”
“谢谢。”林亦点点头。
“嗯，叫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问问你最近的学习情况。”老刘头的神情没有什么特殊的波动，看着林亦，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着。
“这几天我把数学，从高一开始到高二的习题全都做了一遍，从每个知识点开始着手写的题目。”林亦老老实实将自己这几天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嗯，再接再厉。”老刘头点点头：“行了，回去吧。”
直到林亦离开，老刘头这才踱着步子，走进了数学办公室。
刚进去，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老师走了过来，看到老刘头，问道：“刘老师，次您出的那套卷子，我给我班的学生考了，一共十个一百分以的，最高分的是刘璐冉，一百三十八。”
“嗯，十个啊，不错。”老刘头点点头。
“那套试卷是我和以前的汪老师一起出的，能够考到一百分很不错了，还有那个刘璐冉，是要准备代表学校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吧？”老刘头问了一句。
“对的，不过现在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人还是少了点，教育局那边给了学校五个名额，现在还缺一个人。”
“这次奥林匹克竞赛，我们学校主要的对手是一，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够一的竞赛成绩差，所以刚刚校长找到我说，让我们过几天组织一次选拔考试，让拿您这套试卷考了一百分的学生参加，然后分数最好的那个，补入学校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人员名单，您看这样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让各个班级的数学老师，直接拿着这套试卷去考，防止学生之间串联答案。”
张春水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是数学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三班的数学老师，但是老刘头的话却是不敢不听。
“嗯，你决定吧。”老刘头点点头。
“哦，对了，昨天我看了下您班的成绩登记表，那个叫林亦的考了一百零一分？我看他以前的成绩好像很差的样子，这次考试是不是要把他给提出了？我感觉他的成绩，有点问题啊。”张春水原本已经返身走了，但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转身继续问着。
在办公室，张春水不止一次听到老刘头提到林亦的成绩，那是痛心疾首的厉害，不单单是老刘头，七班班主任郑长河也不止一次的在学校会议诉苦。
听了张春水的话，老刘头动作微微一滞，这才缓缓开口：“张老师，虽然我对林亦能够突然考出这样的成绩感觉到吃惊，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我的学生。”
“即便他是一个差生。”
老刘头一字一顿，顿了顿，继续道：“哪怕林亦的成绩真的是作弊得来的，那么也只能够说明他确实想要得到高分，他终于有了羞耻心，而不像以前那样，考个八分，都能够没心没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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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老刘头环视一圈，这才缓缓开口：“接下来分发试卷，叫到名字的，来拿卷子。”
“李海。”
老刘头叫了个名字，第五排的一个男生从座位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走讲台。
“八十八分。”
听到自己成绩时候，李海脸色一片灰败。
“距离及格还差两分，还不错。”
老刘头缓缓开口，将试卷递了过去。
听了老刘头的话，李海脸色这才好了很多。
“计挺天，六十五。”
“吴川，七十。”
……
老刘头在面分发试卷，每一个都报个成绩。
成绩大都是在及格线以下，拿到试卷的学生多半松了口气，没拿到的都在战战兢兢的等着。
“赵东。”
老刘头喊了一句。
赵东一下子从座位站了起来，走讲台。
“三十八！”
老刘头目光一横，赵东整个人身子一抖。
“这成绩，太差了！拿走，回去好好反思！”
赵东接了试卷，大气不敢喘一下，回到座位，看了眼到处都是错误的卷子，脸色有些难堪。
“陈萌。”
老刘头叫到了陈萌的名字，陈萌从座位站了起来。
“一百二十二，考的不错。”
老刘头一脸赞许的将试卷递给了陈萌。
“一百二十二！”
“考这么高！全班好像都没有一百的啊！”
底下的学生看着陈萌的眼神都带着佩服，倒是没有人羡慕嫉妒恨。
陈萌原本是学霸，所以即便考的高一点，顶多是让人有些惊讶，但是还在情理之。
“下一个，林亦。”
老刘头看着手的试卷，皱了皱眉，沉着声音喊了一句。
“林亦，哈哈，那个小子能够考到二十分吗？”听到林亦被喊了去，已经有人笑了起来。
“说林亦那个数学成绩，能够考到二十分纯粹属于运气，估计都是蒙对几个选择题得的分。”另一人随身附和着。
林亦什么学习水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稳定在全班倒数前十的名词，坚持每次考试拿低分的方针，从来都没有意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