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儿子慌了,“娘,不管你藏着什么?赶紧说出来啊!小宝已经被他们带走,生死不明,下落不知,难道你守着你的那些所谓的秘密,比你亲孙儿的性命还重要吗!”
老妇泪流满面,却使劲摇头。
不,她不能够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他们所有人都会死的。
她守着的不是秘密,是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老妇看着那个笑魇如花,却比恶鬼还要骇人听闻的姑娘,“顾阿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啧。”
顾阿蛮嗤笑了声。
她对着身旁的黑衣侍轻轻地摆了摆手指。
“挑处凉快地方,将这位秀才的手指给我,一节一节的切下来,动作要慢,务必要让这位狠心的亲娘,认识到她嘴硬的代价。”
黑衣侍捂了秀才儿子的嘴,拖着他往外走,老妇连站起来都顾不得,手脚并用的向着自己的儿子爬去,却被顾阿蛮用鞭子拽着扯回。
她也不说话,甚至很有兴趣的拨起了桌子上的干果。
门外响起秀才儿子闷沉的哀嚎。
秀才的手指对于一个喜欢武文弄墨的人何其重要,更何况像是这样严刑逼供,一截一截的切掉。
老妇目呲欲裂,她听着自己儿子的煎熬痛哭,捂着自己的耳朵在顾阿蛮面前一个劲的磕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四小姐!求求你看在我曾侍候过老夫人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妇磕头求饶的声音不断落在地上,回应她的确只有干果在此间碾碎的声响。
“求人不如求己啊嬷嬷。”
顾阿蛮恶意满满的声响,像是弥漫着腐烂气泡的沼泽,一旦靠近无处可逃。
“嬷嬷这里不是我第一处来的地方,估计也不是最后一处离开的地方。”
“嬷嬷怎么就不好好想想顾府当年伺候的老人并不止你一个,你应该庆幸,那群人都不经打,也不经闹,苟延残喘的留给嬷嬷一个保全自己的机会。”
“不然,你觉得我会坐在这里跟你多说废话吗?”
老妇嘴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