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眼冒精光,向着顾阿蛮步步逼近,脑中算盘打了一茬又一茬,“姨姐不用害怕,你们两个我都会照顾妥帖的,以后你当大,她当小,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哩。”
“荒唐!”
顾阿蛮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实,她冷着眉眼看向汝阳郡主,“你难道不想要自由了!”
“自由?”汝阳郡主呵呵的笑起来,“我当然想要,但是我更想看着你顾阿蛮怎么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毁掉。”
她的喉间发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笑声,像是暗夜里某种诡异的鸟,让人脊背发寒。
要完全扰乱了汉子的性质,他挥着手臂想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赶出去,免得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谁知他这手才刚刚扬起,下一秒就整个人栽了下去,腆着肚子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汝阳郡主不客气的往那个肚皮上踹了一脚,这么大的力道,汉子却只是哼哼了几声。
事到如今,顾阿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竟然在两个人的杯子里都下了药。”
“这样不好吗?”
汝阳郡主慢慢的站起来,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沾着锈迹的宰鱼尖刀。
渔灯下,尖刀锈迹斑斑,刀柄处甚至还沾着细小的鱼鳞,她走到了汉子身边,横跨在他的身上,捂着汉子的嘴,用刀刃狠狠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这刀虽然锋利,可用来杀鱼的东西,很难一击毙命,可汝阳郡主,更喜欢这种慢慢折磨人至死的过程。
带着锈迹的尖刀将汉子的喉管一刀一刀戳烂,汉子倒在身侧不断抽搐的手臂,让她心中快意攀上了顶峰。
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可在这无处不在的猩红里,汝阳郡主却像被鲜血滋养的花,慢慢的绽放出荼蘼的艳丽。
她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可眼角眉梢无一不是在笑。
她兴奋地站起来,刀尖上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癫狂的目光慢慢锁定在顾阿蛮的脸上。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恨极了你这张脸!”
顾阿蛮有些慌乱的抓着自己的衣袖,“我们是姐妹,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可以解决,你先把刀放下……”
“谁跟你是姐妹!”
“像你这种卑贱的血统,连仰望我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