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
老汉疑惑的张望。
他走过去收拾碗,却被摊子上摆着的东西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只见吃剩的空碗旁边,竟然摆着一块圆滚滚的金锭。
走过曲折的小巷,绕过无人的空宅,在停到那家院落之前。
这就是顾阿蛮要来的第二个地方。
站在这里,顾阿蛮戴上了怀里的铁面,扣响了那扇紧闭的破旧大门。
一声长,两声短。
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暗号。
约摸过了一刻钟。
顾阿蛮再次叩响大门,只是这次两声长一声短。
不过一两个呼吸的功夫,眼前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是个女人,穿着半新不旧的褂子,鬓角带着朵褪色的绒花。
像是街上最寻常不过的妇人,她脚步轻盈的过来开门,见到顾阿蛮时微微额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害怕她脸上戴着的铁面。
“客人是问路还是讨水?”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遇到路过讨水的客人,连询问都带着舒服。
可如果你真要把这当做寻常询问,那恐怕顾阿蛮连这门也进不去了。
妇人问的是黑话。
问路是打听消息。
讨水是做买卖。
“想讨水,所以过来问路。”
顾阿蛮这话说的古怪,可妇人听着却是笑的真诚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
她笑着让开,给顾阿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妇人做出这个动作之后,顾阿蛮敏锐的感觉到,在这所几欲荒废的旧宅子里,“刷刷”闪过几道黑影。
铁面下,顾阿蛮忍不住笑了笑,这谛听楼倒是隐蔽。
只是,她来这里敲门时,用的是黑狱跟谛听楼,特有的联系方式,应该在院门响起的那一刻,里面的人就应该猜出了自己黑衣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