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礼官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热锅蚂蚁一样急切的想要从柳渊那里寻个章程。
一边是太后一边时少师,他区区一个没了把了的传礼官两边都不敢得罪。
简直要了命了。
“嗯?”
太后凤目一挑,传礼官就紧张的抖三抖,他提着气,想要喊一嗓子,却在张嘴时又没了动静。
到最后竟嘴巴一闭,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看着传礼官倒地,他周围的宫人乱成一团,太后怒斥一声“该死的东西”,转头又对顾明鸾使个眼色,“你去传话。”
顾明鸾可没想到,这活会落到自己身上,现在她总算体谅了传礼官那几欲昏倒的感觉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看谁的脸色,听谁的使唤她还是懂得的,当即微微行礼应声,“谨遵太后旨意。”
至此,太后总算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模样。
魏燕青本来还在静静的看戏,瞅见小姑娘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竟然还兴高采烈的上赶着送死。
他忧国忧民的右侍郎,只能无奈的站出,“后宫不得干政。”
魏燕青这一句话出来,可是把太后的颜面放在地上摩擦。
“虽然臣等了解太后思子心切,可国法即律法,若是骁忠亲王今日入京,那臣等也只能按律法将其拿下。”
太后戴着珐琅护甲的手,直指着这个站出来气她的魏燕青,“你……”
魏燕青表示他很无辜,他只是一个乖巧的按章办事的侍郎罢了。
“太后不用嘉奖,按律法办事是我等贤臣应该做的。”
说着他还十分谦逊的摆摆手,一副“不用夸我都是我应该做的”欠揍模样。
太后确实没有想到,这位有士郎竟然有那么厚的脸皮,能够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好,你们真是好的很!”
她怒视向带队的柳渊,“既然你们敢拿律法压迫哀家,那哀家今日也把话撂在这里,今日谁敢阻挠骁忠亲王入京,哀家就敢让他进这牢狱里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