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郎小心!”枫秋县主从后将他一把抱住,将萧禧快要碰到顾阿蛮的胳膊从中拉回。
满目震惊里,他只能看着顾阿蛮那张惊慌失色的脸距他越来越远,可他却连顾阿蛮的衣角都抓不住。
“顾阿蛮!”
萧禧心骤绞痛。
一种莫大的悲意从他心头笼罩而起,那感觉来的陌生,陌生的像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情绪。
像他负了她。
又一次。
风扬起顾阿蛮的青丝遮住了她寂寥脆弱的长睫,萧郎顾,终身误。
不应该来的,她顾阿蛮早在看到萧禧这厮的时候就该躲得远远的。
萧禧。
这是你第二次害我。
似雪夜孤寂沉冷的眸子,轻轻的笑起来,像是自嘲,可为什么都要死了,却不恨。
……那应该是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过他。
顾阿蛮闭上了眼。
耳边风声猎猎,像死亡扬起的催促鼓点,近了更近了……这应该就是自己这辈子的尽头吧。
可……咦?
这祭台有这么高?
顾阿蛮想偷偷睁开眼看看还有多少距离,又怕瞧见自己脑浆崩飞,四肢五裂的血腥场面。
一时间她拧眉抿嘴,脸色犹如五色盘打翻,好不精彩绝伦。
“胆子小,还学人自戮,嗯?”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顾阿蛮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就看到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的自家师父,仿佛瞧见什么绝妙的下酒好物一样,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喝的津津有味。
一饮而尽时还不忘给顾阿蛮抛个媚眼。
师父?如果绿云在哪里,那抱着自己……跟自己说话的又是谁?
顾阿蛮小心抬头。
果不其然看到了少师大人冰霜森冷的下颚,他衣襟大敞,一整片纹理精致的布料直开在他胸膛,露出了他被內裳掩着的宽厚挺括的肌理。
顾阿蛮听到自己垂涎吞咽的声响,那眼珠子跟柔荑一样细细描摹掠过,连那几丝抓痕都不放过。
几丝红痕自上而下落在上面,不仅没有破坏这种美感,好似还平添了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醉酒的绿云,衣衫不整的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