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商不奸,这心理拿捏的很到位。
顾阿蛮抽了抽嘴角,旁人她不清楚,钱川这个唯利是图的本性她却是了解的。
“公子为了这个诗会请了不少写手吧。”
钱川掉着鳄鱼的眼泪,悲痛的点点头,可不是,为这事,他半年前就开始筹备。
人人都说他掉钱眼里,只认钱不认人,却不知道他为了今日付出多少。
忽然他反应过来,见鬼似的退出老远,“看破不说破,顾阿蛮你这样没人跟你玩的。”
钱川话音刚落,就见一包东西嫌弃的甩进顾阿蛮怀里,包着东西的边角掀开,七、八个玉净瓶混着四五个吉祥结从里面滚出来。
“我滴个财神乖乖。”是他看到的那样吗!
钱川愣眼看着掉出来的东西,嘴颤的差点闪了舌头,“你是怎么搞到这么多的。”他控诉的看着顾阿蛮,“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谈,买别人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的钱,你有意见?”
柳宣芝淡淡一瞥,就让这位上京有名的钱串子,乖乖噤声。
他可不敢对这位煞里煞气的散财童子有一丁点的不满,至少,面上不敢。
可钱川这心里也嘀咕,究竟是那位夭寿的东西,竟然敢半路截胡拦他的生意。
钱川顺着柳宣芝示意的方向瞧过去,就看到一位矮小瘦弱的清秀书生正笑呵呵的数着银票,他嘴角媒婆痣一颤一颤的,见钱川看过来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钱川气的磨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给我站住!”
钱川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过去,大有不共戴天有我没他的架势。
顾阿蛮有些担心,“不会出事吧。”
有事更好,柳宣芝才不管这个,“他们两个打娘胎里就打,死不了人的。”
“他们两个是……”
“兄妹。”
那刚才那位带着媒婆痣的公子就是钱川的妹妹?顾阿蛮笑起来,“这钱尚书一家倒是可爱。”
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却是有些羡慕的。
柳宣芝哼哼两声,也算默认。
顾阿蛮看着怀里这一包东西,“这么些东西很贵吧。”
钱川那里最为平常的一枚吉祥结就要五百两,她手上这些怕是几张顾威的欠条都压不住。
“钱我是没有的,东西我也不准备还。”顾阿蛮看着柳宣芝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你觉得我会缺?”
这话说的,顾阿蛮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堂堂锦国公,大魏最为年轻的国公爷,身家、权利、地位、容貌、钱财,这人好似生来就拥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