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
……
晚上九点。
简单端着牛奶,站在夏侯零的房门前踟蹰不前。
敲门还是不敲门?
正纠结着,身后的对面房间的房门打开了。
苏黎世盯着她的背影,错愕地愣了两秒后,皱起眉头。
“简单,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简单一惊,没想到碰到苏黎世了。
苏黎世的话像是一个催化剂,让她鼓起了勇气敲响了夏侯零的房门,一边敲门一边说道:“你等我一分钟。”
房门没多久被打开,夏侯零一身睡衣,额头上还戴着个眼罩,没好气地问道:“苏黎世,你他妈又……”
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因为看到了端着牛奶的简单。
“那个……我顺便送上来的。”简单递过牛奶,又补了一句:“我今天去了一趟c市。”
夏侯零眼里没有丝毫的意外,伸手摘下额头上的眼罩,道:“我知道。”
他知道?
简单愣了一下,就听到夏侯零又说:“生日快乐。”
“啊?哦……谢谢。”她挠头,不知道两个人这算不算是……恢复了正常朋友的关系?
夏侯零清了清嗓子,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开口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把一个人当初空气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是空气?这也太不像话了……”
简单歪了一下脑袋,眼睛越来越亮。
她弯起唇角:“其实我也想这么说。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像话了!”
“是吧?”夏侯零自己也笑出了声。
身后的苏黎世忍无可忍地敲了敲走廊的墙面,出声提醒道:“喂,你们两个真的没看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吗?我怎么觉得我就是空气?”
简单干笑了一声,跟夏侯零说了晚安,而后跟着苏黎世进了房间。
大半夜的,进男生房间总觉得有点……奇怪?
刚跨进去,夏侯零就跟了进来,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们俩干嘛呢?”
然后是第二页、第三页……
“怎么样?怎么样?”姜国立讨功似的凑过来问:“看得懂不?很有用吧?”
韩炎圣“啪”地合上黄皮旧书,忍了又忍地咬着牙问道:“这本书你哪来的?”
姜国立眨眨眼睛,欲盖弥彰地挠了挠后脑勺,吞吞吐吐地回答:“就……就是在旧货市场看到的。”
“哪来的?”韩炎圣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姜国立泄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街边买的……”
韩炎圣冷着脸:“多少钱买的?”
“一千块……他说便宜卖给我。你就别管这些了,这书到底有没有用?”姜国立也有些躁了。
韩炎圣一把将书丢还给了姜国立。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姜国立爬到今天的高位是不是全靠的姜家关系脉,不然就这没脑子的智商……怎么可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姜国立委屈巴拉地抱着黄皮旧书,噘着嘴,一脸委屈。
哼!
他也是好心嘛!干嘛跟看白痴一样看他?
没大没小!
看着姜国立的样子韩炎圣也不好发火,只好耐着性子说道:“这本书也不是完全没用,它讲的是简单的心算方法。不过,我在小学就会心算了,所以对我没什么用而已。”
话里多少还是安慰到了姜国立。
“那你留着吧。”
姜国立笑嘻嘻地把黄皮旧书放到他手里,搓搓手站起来,满脸自豪地说道:“关机时刻你还是得靠舅姥爷我啊!也不枉我帮你拦了那丫头的电话,你就要收收心,把明天的考试……”
“拦了谁的电话?”韩炎圣眯起眼。
姜国立一个哆嗦,抬脚就往门口跑。
“你给我站住!”韩炎圣扔下手里的卷子穿鞋要追出去,然而等他套好鞋子,姜国立已经没了人影。
风呼呼地从寝室门往里面灌。
韩炎圣被风吹的一个激灵,骂了句“操”。
姜国立同志有时候真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是早跟他说有那通电话,他昨天至于一整天心神不宁心不在焉吗?
真是……
“门怎么开着?”丁世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顺手把门带上了,手里还拿着本习题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