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她留下就让她留下,扯什么口渴啊。
简单撇撇嘴,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拿起水杯给韩炎圣倒水。
她知道对付韩傲娇的办法了。
那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炎圣凶,她比他更凶,韩炎圣冷,她比他更冷!
简单端着水杯往韩炎圣床边走过去。
韩炎圣下意识地伸出手,但简单像是没看到一般,硬是绕过了他伸出来的手,将装满了热水的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韩炎圣一愣,咬紧了牙关探身去拿水杯。
简单看着他艰难拿水杯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可怜,但还是强忍住了帮他拿水杯的冲动,继续板着脸问道:“水帮你倒了,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等等!”韩炎圣停住喝水的动作,“我想看电视。”
简单一抬眼,看到遥控器就在他的右手边。
理由也不会找的好一点。
她昂起下颚,道:“遥控器就在你手边呢。”
“这只手打着吊针,拿不了。”
简单无奈,只好走过去用遥控器帮他打开电视。
是一个新闻节目。
“不看这个。”韩炎圣硬邦邦地说道。
简单只好帮他切了一个节目。
是一个戏曲节目。
“不看这个。”韩炎圣再度说道。
她只好继续调台。
一连切了十几个节目韩炎圣都不看,她干脆把遥控器往韩炎圣没打吊针的那只手一塞。
“你自己调!”
“发烧了,没力气。”字正腔圆地说着胡话。
“……”
这家伙是把左边的脸皮贴到右边了吗?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
空调吹送着冷风,简单觉得眼睛有点干,眨了下眼睛。
下一秒,韩炎圣将床头的眼药水递到了她面前。
“这什么?”她盯着香水形状的瓶子没接。
韩炎圣没说话,干脆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简单一惊,伸手要挣扎。
“不想瞎就别动。”
韩炎圣低沉地吐出这句话,继而动作轻柔地撑开她的眼皮。
夏侯零突然弯嘴一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唇顶着他一头的金毛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
简单抬脚往韩炎圣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很安静,简单一进去就先看向床头柜。
床头柜上的碗空空如也,一粒米也没剩下。
再看盖着被子罩着脑袋的韩炎圣,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糯白的牙。
恩,实验成功了。
不过,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简单皱了皱眉头,绕到韩炎圣床的另一侧,手捏住了被子的一角。
“韩炎圣?”
床上的人动了动,但随后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丝风也透不进去。
简单颇为无奈,耐心也在一点一点地被消耗。
“你把被子掀开,闷死在被子里我可赔不起啊。”
被子里的人无动于衷。
简单咬牙,“韩炎圣,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把被子掀开,否则……我就走了!”
“……”
“我跟你说真的!”简单的语气里带了些警告,“我告诉你啊,我要是走了可就没人能受得了你这脾气了!所以在我还没走之前,你赶紧把被子给我掀开!”
“……”
依旧是无边的沉默。
简单的脸色沉了沉,闭上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她默默在心里默念:他是病人,要让着他;你刚揍了他,要让着他;昨晚他帮了你,要让着他。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不太好,不太好……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
简单在心里对自己一阵洗脑,等睁开眼睛后,她的眼眸猩红。
没用了。
“韩!炎!圣!”
简单一把抓紧了被子一角,直接用蛮力把被子掀开。
韩炎圣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简单脱口就开骂。
“你耳朵坏掉了是吧?我说话你听不见了是吧?你就不怕闷死你自己啊?你不为自己想想能不能为我想想?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呀?”
韩炎圣错愕地看向她。
——要是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
这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简单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那么贵,我就算是把自己卖了再投胎三次也不够赔你命的。”